天空之上阵纹密布,灵光如金蛇狂舞般到处奔走,绽放灵光。
青云观灵地内风云大作,灵气倒涌向天穹,冲击着法阵,法阵的每一次变动都引得灵气翻滚,天地变色。
“成了,法阵引出来了!”
院中的绿树是护宗法阵的核心枢纽,平时不显露痕迹,匿于院中,为这院中一棵平凡的绿树。如今,青云观大祸,护宗法阵的启动揭露了他的本质,显出了庐山真面目。
师兄弟二人看着天穹之上,散发着无尽威能的护宗法阵,有些欣喜——厅内的同门终于有救了!
大师兄持着玉佩,有些感慨,刚发现它的真面目,这就要使用它了,而且还是他来动用,着实有些始料未及,很惊讶,也很欣喜,他要看看,这师父如此珍视的玉佩到底有何威能!
“大师兄,动手吧!”,背剑青年有些毛躁,总是不停的催促,可能是太过担心师兄们的安危了吧!他有些焦急地提醒道,催他快些动作。
“嗯。”,大师兄应了一声,接着手掌微翻,气力运行,向前一推,暗劲发出,掌中玉佩便朝着绿树飞射而去。
玉佩刚至,就被法阵枢纽束缚,悬浮于法阵枢纽之上,灵光缠绕玉佩,使其在枢纽上空缓缓漂浮转动。
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眼,随后转身速退,远离法阵枢纽,出了院子,立即停转脚步,面向枢纽。
二人口中轻声念动法诀,与此同时,双手印诀翻飞,化为残影,很是极速。
玉佩似是受到了牵引,青光自玉佩中透出,令得玉佩振动不停,开始飞速旋转,光华愈强,青光似是那向往自由,欲脱笼的鸟儿,欲从中爆射而出,冲向天际,洞穿一切。
二人此时却是使起了青云观独门的御宝法决,专门御使青云观祭炼的法宝,效能卓绝,能很好的利用法宝,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法力的损耗。
御宝决是各门各派为防他人获得本门法宝危害己身而设计的,自家拥有相关的御使之法,可以很好的发挥法宝的实力,若是非本门之人获得,则难以驱动,就算能够驱使,不得相关的御宝法决也难以发挥法宝的实力,纯粹是蛮干蛮用罢了,而且非常吃力,须用大量法力催动,得不偿失。
一道青色光束冲天而起,一刹那间照亮了天地,亮的直教人睁不开眼,有的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失明,视线模糊。
青光轻易地冲破了青云观的护宗法阵,没有丝毫的停滞,就好似刀子戳豆腐一样,一触即溃,毫无压力,直截冲破,接着同样的,显现的节界也未能抵制住青光,瞬间穿透,破空而去。
如此情景确实惊呆了作为始作俑者的师兄弟二人,他们哪里会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一道青色光束冲出,毫无阻力的连破青云观的护宗法阵和节界,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太震撼人心了。
其余弟子倒是没有荣幸见到此景,全都被青光冲出的那一刻所散发的强光给闪到了眼,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视线呢!
青云观祖师似有所感,身体在青光冲天之后,不自主的轻颤了一下,但到底没有睁眼回望,他在巩固修为,接受洗礼,不得分心,且就算是看了,他也阻止不了,那个人就要来了,青光会带他过来。
他心有苦涩,当初说好了的,不再有交集,从此恩断义绝,但没想到,他还是找了他,他迫不得已,除了他,他找不到更强的人了。
只有那个人,他可以快速的来帮与他解决困难,否则,他的徒弟,说不得整个青云观都要面临大祸了。
厅内,那面色苍白的中年身体已然断裂,手臂被撕扯了下来,随意地扔在了一边,双腿也折了,扭曲成了非正常的弧度,有裂纹密布其上,点点银血洒落,这是那面色苍白的中年所修功法带来的成效。
那面色苍白的中年此时竟还未昏厥,一直保持着神智,但也已模糊了,他遭受了非常大的伤害,安冀下手太狠,四肢已然全废,筋骨也被其震得断碎,丧失了行动能力,虽然他本就无法行动,这在强大的威压下,谁能不屈服!
那位二师兄也一直苦受折磨,就这样看着,他的师弟,被安冀一次又一次的摧残,亲眼看着他的双臂被撕扯下来而无能为力,这种感觉,他受够了!他目眦欲裂,仇恨地瞪着安冀,眼中迸发出火来,似要烧死安冀。
他很想喊叫,让安冀来折磨他,放过他的师弟,但他做不到,大厅内的气势威压太强,身体无法动用,骨骼都在打抖,发出咯嗒嗒的声响。
兀地,大厅内有许多青气升腾,从安冀脚下的地里冒出,袅袅升起。
呲!有青气触及到了桌椅,桌椅立即化为了焦炭,成为一地飞灰,助长了青气,令其更为粗壮了!
安冀不为所动,右手并掌,高高举起,猛的向下一刺,那面色苍白的中年人的胸膛就被洞穿了,哇,他受不了,不停地向外咳血,血中带着点点银色,中年人看起来有些僵死了,面无表情,眼神涣散,被动的承受着。
蓦地,安冀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二师兄见状,知道将有不好的事发生,瞪着双眼,血丝密布,嘴唇牙齿不停地打着颤,想要吼出什么。
安冀哪会管那么多,他现在有些魔障了,右手往中年人的胸膛里伸了伸,想要寻找什么,突然,他猛一握双手,嘴角笑意更加渗人,一把把手掏出。
“啊!”,那是多么痛苦绝望的惨叫,凄神寒骨,摄人心神,给人以地狱般的寒冷。
一颗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着,震荡着周围的空气,撼动着二师兄的心,它带着黯淡的银色,活力倍减,但还是在剧烈地跳动着,安冀紧握在手上,它没法跳出,不停地蠕动,输送着血液。
咯嗒嗒,二师兄全身骨骼尽数响动,嗬嗬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穿出,很艰难。
他怎么能够忍受,这个幼童,不,应该说这个恶魔,他竟然如此残暴不仁,丧尽天良,做出这种事来!
他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