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但似乎小了许多,本来这就是雷阵雨,没什么好说的,雷声停了,雨声小了,而那些躲藏在树后面的鬼魂们也慢慢的消失了,也许它们只是我的幻觉,但是我那时却真的能够看到它们,我望着它们一个个消失,心底庆幸之余,竟又有些伤心,这种感觉不是仲夏夜之梦(上)白晓丽当时顿时一阵眩晕,竟然也顾不上许多,于是慌忙朝着那个名叫做王乐的男孩追去,追着追着,也就到了这树林深处,那个王乐抱着她,她直感觉到被一阵铺天盖地的幸福包围,于是便像那‘王乐’哭诉着自己的痛苦,那王乐对她说,想带她一起走,说着,就给了她一根项链,白晓丽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还能想得许多?于是,她便要王乐将那根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可是说起来,那哪儿是什么项链儿啊,根本就是上吊绳,也就是刚才我们弄断的那一根,白晓丽正是因为终日沮丧,所以火气不旺,才在孤身一人的时候,被这邪地之中的幽魂给迷失了心性,最后差点上吊而死。见她哭泣,我和苏译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好对她说:“那些都是你在做梦呢,我俩发现你的时候你正睡在这,你是不是因为太累了出现幻觉了?”白晓丽的眼泪好似止不住似的冒了出来,她一边号啕大哭,一边悲痛的喊着:“不可能,我真的看见他了,他说好要带我走的,他说好的……”看着白晓丽伤心的样子,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当时的我也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毕竟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失去爱情并不可怕,错过爱情才是最可怕的。白晓丽整天生活在愧疚和追忆之中,这份爱情也许根本没有这般的铭心刻骨,但却由于每天的追忆和懊悔中无限扩大。确实,现在想来,在这个世界上,得不到的东西,也许才是最好的,如果那个小伙儿没死的话,俩人现在说不定会是怎样,想象中的,才是最完美的,白晓丽心中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也许她也说不明白。既然她说不明白,我们这些局外人也就更说不明白了,当时我的体力已经透支,雨声小了,只剩下白晓丽的哭声,不绝于耳。我和苏译丹对视了一眼,苏译丹表情十分的平静,她似乎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而我,天生的骨头软,见不得别人难过,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只能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慰着。佛说世间疾苦,最要命的就是求不得放不下,这话也许真没错。终于,雨停的时候,白晓丽的嗓子哭哑了,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而我和苏译丹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体力,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和苏译丹便商量着先扶她起来和那些人会合,毕竟大家本来是想出来玩的,不想遇到了这种事情,现在我心里的滋味儿七上八下的,高兴的是终于捡回了一条命,可是见到白晓丽这个样子,心中竟然也挺不舒服,算了,还是别想了,够累了。于是,我和苏译丹站起了身子,可没想到苏译丹刚刚起身的时候,竟忽然弯下了腰,剧烈的咳嗽,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便慌忙上去询问,苏译丹扶着那棵树,一边咳嗽一边对我摆手,示意我没事儿,可能她刚才被那些倒霉鬼抓住的时候受了伤吧,她咳嗽了一会儿,这才抬起了头,用手背擦了擦嘴,我顿时有些慌乱的问道:“你……吐血了?”我分明见她擦完了嘴后手背上丝丝殷红,让我又有些担心,不想,苏译丹横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牙龈炎。”……你说你有牙龈炎还吃什么熟牛肉啊大姐,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算了,没事儿了就好,于是,便跟她搀扶着精神恍惚的白晓丽,朝着来时的路走去。临走的时候,苏译丹让我拿着我那块儿玉佩狠狠的敲了几下那大树,因为她说现在我们对这块儿邪地没有办法,我的那块好像板状似的玉佩似乎能够打鬼,敲她几下吓唬吓唬它们也是好的,我依言照做,还将那树枝上的破绳子扯了下来放火烧了,末了还吐了几口吐沫。当我们重新走到缓坡上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不过潮湿的空气很新鲜,吸进肚子里很舒服的感觉,贾明亮他们已经在缓坡上等着我们了,我和苏译丹搀扶着白晓丽出来,我们三个浑身的污垢,沾满了泥巴和草汁,相当狼狈,他们慌忙跑了过来,亮子和竹子搀扶着白晓丽,我终于浑身轻松,也做好了随之而来要面对的拷问。苏译丹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态度,所以只好由我来解释了,幸好刚才出林子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一套听上去挺合理的解释。我决定还是别告诉他们实情了,毕竟这事儿相当的复杂,而我当时也没啥力气和脑子跟他们一一说明了,反正白晓丽似乎没有关于那些鬼怪的记忆,于是我便跟他们说,说当时白晓丽上山的时候累了,所以想要下山去找你们,我本来想跟她一起下去的,可是苏译丹又走丢了,眼瞅着天要下雨,我就上山去找苏译丹,不想下山的时候,发现白晓丽走丢了,可能是她下山的时候摔倒了把,滚进了那边的林子里,我和苏译丹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倒在地上,于是乎便跟你们打了电话报平安,于是乎后来你们就知道了。还是这样说最简单了,我当时真挺佩服我自己的口才的,他们见我这么说,虽然有点不相信,但是也没有办法,只有那李娜问我:“那她脖子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