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听懂。”我觉得很错愕:“他是我弟弟。”
“对,但你们没有血缘。”他认真地说:“一些资料显示你们的感情好得很过火,我不喜欢。”
我觉得很茫然,感觉自己不认识他。
比起很多姐弟,我和子衿之间的关系的确非常好。我们从第一面见到关系就很好,子衿是个性格特别绵善的人,他从不跟人争执,很爱笑,有点宅,但很活泼。
我俩几乎每天都一起玩,被很多人误会在交往,但我们是姐弟,即使没有血缘,感情上也是如此。
所以,我完全不能理解“过火”这个词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把我们曲解得很恶心。
我无法掩饰自己的愤怒,问:“你认为我跟他交往过,或者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吗?”
“没有,但我很担心会变成那样。”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有点冷地对我说话:“他的治疗费用我可以全部安排,如果有需要,他也可以来米国,寻求更好的医生帮助他。但我认为他已经不需要你了。”
“温励……”我难过死了:“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居然这么想我和我弟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跟你的亲人曾表现得像情人一样亲密。”温励不悦地说:“我在试着相信你。”
“我不管你这些理由。”我只有气愤:“我要见我弟弟,他不需要隔离治疗是不是?他是我弟弟,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权利分开我们!”
温励没说话。
我则继续说:“你说你觉得我跟他有问题,那么你举个例子,我认识的时候他已经是植物人了,道听途说的东西怎么可以相信?”
“我有我的判断力。”温励冷冷地说:“这件事我不能妥协,我没有权利分开你跟他,但我有权利跟你分开。”
“好。”我来不及思考,只顾着愤怒:“那就分吧!”
温励沉默半晌,慢慢地问:“areyousure?”
我怒叫:“yes!”
“温柔。”温励忽然笑了,声音冷得令人不安:“你忘了吗?我们为什么结婚?他现在可以继续治疗,是为什么?”
我傻了。
子衿会醒与温励的钱脱不开任何关系,而我会跟温励结婚,也是因为我怕进监狱。
如果我们分开了,我进了监狱,谁来照顾子衿?没有钱,子衿要怎么继续治疗?
我难过极了,只好不吭声。
温励也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很温柔:“还想分手吗?”
“不想了。”我没骨气地回答。
“那么愿意听话吗?我想医生已经跟你说过,一星期见他一次,但不能进病房。”
我当然不愿意,难过地问:“一星期见一次,都不能进病房吗……”
“不能。”温励淡淡地说:“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我真想跟他分手……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你能治好他吗?隔离我们,是不是会偷偷给他拔管子?”
“想拔不需要那么复杂。”他居然在听筒的另一端微笑,说,“我明天就回去。愿意到机场来接我吗?”
我一顺嘴,说:“不愿意。”
“那怎么办呢?”他笑着说:“我很希望你来,小猪。”
“我知道了。”我委屈地说:“我会去的。”
“不要哭了。”温励笑着说:“你并不是知道所有的事,我也全无恶意,只是不希望你接近他,我会妒忌,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并不是我,这种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