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内情如此卢云不由也恍然大悟了。现世报、来得快。当年‘百花仙子’辣手害死张之越下手凶毒谁知今日自己却落到了艳婷手中这几年想必饱受折磨落得生不如死了。
想起自己与胡媚儿的情分卢云微起不忍之意道:“真是生受她了。”
韦子壮骂道:“生受个屁?看你没见识你怎不想想这姓胡的以前陪谁上床?”
听得韦子壮说话难听之至卢云不由咳了一声喃喃地道:“是……是江充对么?”
韦子壮冷笑道:“懂了吧?当年艳婷抓住了胡媚儿本想拿来大卸八块做成*人干什么的谁晓得这妓女在江充身边混的久了早学得一身吹捧功夫一见艳婷的面登时拿出了毕生本领把她捧上了天肉麻无比。这艳婷也是个天生下贱的见得胡媚儿这等马屁人才怎舍得杀她?现下这两个女人一个烂、一个贱蛇鼠一窝弄得京城里妓院也似臭不可闻哪!”
这韦子壮给烧烂了脸性情与当年大不相同了。看他满腔的愤世嫉俗说起话来非‘烂’即‘贱’只不知他何以这般痛恨艳婷竟也把她骂的如此不堪。
念在武定远的情分上卢云登时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众人闲聊几句眼看众汉子解下了面具各自收拾刀剑道具想来是要离开了。卢云忙道:“韦大哥你……你会带我去见崇卿吧?”
韦子壮道:“别急!我一会儿先带你拜见咱们领。到时再听他吩咐。”
卢云愕然道:“你们领?他……他和崇卿有何干系?”
韦子壮道:“他是崇卿的朋友平日小伍若是遇上了麻烦必然向他求援。”
卢云点了点头方知崇卿与‘义勇人’渊源极深低声又问:“韦大哥我……我看崇卿身上也有个印记他……他也是‘镇国铁卫’的人么?”
韦子壮叹道:“是啊他十四岁那年性情大变从此与咱们领结交也开始愤练武。一年之后他便投入了‘镇国铁卫’成了客栈的‘龙影太子’。”
回思崇卿的凶恶嘴脸卢云不由长叹一声道:“这孩子……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变成这模样?”
韦子壮道:“你想得知内情自己去问武定远。”
卢云愕然道:“定远?他……他知道儿子投入‘镇国铁卫’?”
韦子壮道:“我已经说了这事你得自己去问武定远。”
卢云愕然道:“为什么?”
韦子壮道:“有些话外人不好来说。你得自己问他。”
卢云心下一凛已知此事涉及了伍家得**方才不足为外人道。他深深吸了口气又道:“韦大哥你……你们知道我掉入了白水大瀑布?”
韦子壮叹道:“当然知道。那年胡媚儿回到了北京带回了一柄剑、一个小婴儿却没有见到你卢大人的影踪谁不晓得你出事了?”
听得‘小婴儿’三字卢云等时跳了起来慌道:“等等!阿秀!他在哪里?你们有谁知道?”
卢云与胡媚儿相会之时便曾向她打听阿秀的下落谁知这女子却板着冷冰冰的脸把自己毒咒了一顿至于阿秀是死是活、人在何处却是只字不提。此时卢云关心情切嗓音竟然微微颤抖就怕阿秀有了什么万一。哪知众人看入眼里却只眉来眼去嘴角都挂着笑。
卢云见他们神色如此心里更加慌张了正要追问这孩子的生死下落却听洞穴极远传来轻轻一响似有什么人潜进来了。这声响虽然低微却瞒不住众高手的耳去。灵智颔道:“金凌霜要攻进来了。”
韦子壮嘿嘿冷笑道:“客栈的狗腿子又来啦?他***大家先换个地方说话。甭跟他们罗嗦。”
正要转身离开却给卢云拉住了焦急道:“先别走你……你跟我说阿秀……阿秀他还活着吗?”
眼看卢云又惊又怕目光中满布自责之色就怕阿秀早已不在世上了。灵智抚了抚他的背心安慰道:“放心神秀极好。他活泼健壮早已长成一个大孩子了。”
卢云眼眶一红低声道:“他……他在哪里?我可以见到他么?”
灵智微笑道:“跟我们来吧见到了义勇人的领即便什么都明白了。”
说话间洞穴里脚步声渐渐逼近只在百尺之外韦子壮立时吹熄了灯火道:“大家跟我来。”
在场高手极多除了卢云韦子壮之外尚有帖木儿灭里灵智方丈等人自不必畏惧‘镇国铁卫’。只是此行既是为与义勇人的领会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也不必节外生枝。
众人由韦子壮领队一路向洞穴深处而去。沿途经过每隔几尺便见一个坑道这地底水脉错综复杂竟如迷宫一般。众汉子却是熟门熟路一路左拐右转想来都走惯了。卢云看着便道:“韦大哥你们平常都躲在这儿吗?”
韦子壮道:“地上一切全是‘镇国铁卫’的地盘地底九幽之处却是咱们义勇人的巢穴。”
卢云点了点头又道:“他们……他们没派人进来搜捕吗?”
韦子壮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的‘夜行刀’是练来干啥的?”
卢云微微颔十年不见韦子壮武功大进早已脱出当年‘八卦游身掌’的格局武功比之当年强了何止一倍?想来‘镇国铁卫’若是硬闯进来必有无数陷阱暗器伺候当是伤亡惨重了。
卢云又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水道的?”
韦子壮道:“正统元年夏全京水井一起干枯半年后邻近各省也受波及大家都说这是天罚怪得离奇。咱们领精通风水堪舆之术于是率先潜入井中察看地底水脉动向这便给他找到了这个栖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