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吧?我哥就爱开这种低调的车,加起来没到十五万。”
陈骆此时已经坐进驾驶位。
林仙的确很惊讶,“为什么呀?避嫌?不对,他也没什么可避的呀!”
“他就这样儿,整个一怪人!——走吧,坐我车!”
林仙却说:“不不,我要坐你哥的,来来来,咱们三个一辆车也不是坐不下。”
说着就拉开后门坐进去了。
“坐你车你不介意吧?”
陈骆从镜子里看她,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拧钥匙点火。
“等下。”林仙打开窗户吆喝陈洲,“你上来啊!等你呢!”
陈洲嫌弃道:“他那车太矮了,空间还小。”
“没关系,你也没有多胖啊!”
陈洲到底还是听了林仙的,窝着大个头儿挤进后座,一脸憋屈。
谭芸在沙发上醒过来,睁开眼睛时,早晨的阳光已经从客厅矮小的窗户斜进来,在地上透出暖黄色的影子。昨晚她睡得挺好,楼下也没有起早装修吵她,谭芸回忆了一下,楼下大概安静了一个礼拜了。
这是老楼,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烟道基本没人用,排烟管都从厨房窗户直接穿到外面去,所以楼上楼下只要有人做饭,一开窗就都能闻到,尤其是夏天。
谭芸被一股混杂的味道熏得有些饿了。
但时间来不及了,她该去俱乐部上班了。
俱乐部在城郊,群山环绕,周边有大片耕种整齐的田地,还有个小村庄,小村庄里有户人家能酿酒,那户人家养了狗,只要来个陌生车辆就得叫唤几声。
陈骆的车只在旁边停靠了一会儿,小狗就守着车尾开始狂吠。
林仙怕狗不敢下车,陈洲笑笑说有什么好怕的,然后拉着林仙下去了。
林仙抵死不从,但陈洲拉着她她又跑不掉。
小狗也知道欺软怕硬,跟着林仙跑,被陈洲呵了几声吓跑了。
陈洲说:“看吧,这么点大的玩意你怕啥?”
林仙胆战心惊,紧紧跟着陈洲,“我怕它咬我。”
“不会的。”
陈骆没参与他们两个的对话,兀自进院取酒去了。
林仙跟陈洲走了一会儿,发现那狗没再跟着才冷静了点,反问陈洲,“你哥为什么到这买酒啊?”
“便宜。”
“便宜?他很缺钱吗?”
“他要是缺钱,很穷,你还跟他相亲吗?”
“你先回答我嘛。”
陈洲笑了笑,故意卖起关子,“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那就别好奇。”
“这跟我喜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呢?”
“怪不得你学习不行,这点道理都不懂。一个女人一旦开始对男人感兴趣,就离那步不远了,况且还是我哥那种人,一般人完全抵抗不住。”
“抵抗不住什么?”
“诱惑,神秘的诱惑。”陈洲故弄玄虚,把林仙虎得团团转。
这边,陈骆已经取到酒桶,一桶一桶地拎进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