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沉默,一言不出。照是以前,她还会试图和他理论两句,现在,熟识对方后,她半点和他辩驳的想法都没有。
试图和王明轩讲道理,只会越说越乱,到最后还不是要听他的。哎!
想到王明轩今天下午在民政局对工作人员说地话,小棠说,“离婚协议书的内容要重新拟定。”
“怎么?”
“这样对你不公平。”
“这个时候讨论公平的问题?”王明轩的浅笑带着让人捉摸不定的心惊,“离婚夫妻不是筹划既得利益越多越好,哪有你这样替对方着想的?”
“你的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
小棠沉默,不再说话了。
她知道王明轩并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他只是想要找她说话的漏洞,将她所有的话最终都打一个死结,他们之间的任何谈论也都不再具有意义。
他有他的想法,她看得出来。谁都不能左右谁,更何况他是王明轩。
餐桌上,任何话题都没有谈成。
今天下午去了一趟民政局,小棠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坚持自己的想法正确与否都不再重要,也许,王明轩有权利知道一切,包括,孩子。
她这么想。
摇摇头,但是一定不是现在让他知道。
时机不对。
晚上的晚餐吃得满腹心绪。
她吃得向来不多,坐在她对面的人吃得也不多。
有侍者,在规定的时间里上来收拾餐桌。
晚上,换好了睡衣小棠盘腿坐在床上,王明轩端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床头,他起身出去去洗澡,却听身后的人叫住了他,“王明轩。。。。。。”
“嗯。”
“怎么了?”
每一次想要脱口而出的话,都哽在喉咙里,到最后只剩一句,“。。。。。。我先睡了。”
“睡吧。”
丢了手里的毛巾,给她点了一支安神香,这安神香没有味道,看刚才小棠的睡眠状态,他知道也许有些作用。
小棠看他站在门口点香,打火机燃起的火焰迷离了她的视线。
转身,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躺下。
她没有办法面对他,更没有办法在这为数不多的清醒里对他说出所有的真相。
两年,分开整整两年零四个月,却足以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没有这么多的事情,如果阿豪安然的活着,如果他的父亲还在世,也许她就会和王明轩在温哥华永远不会再回来。
还有,他们的孩子。。。。。。那是小棠永远的伤疤。
紧紧地咬着下唇,她睁眼望着天花板,直到视线开始氤氲的变得模糊,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掉了那么多眼泪。
听见关门的声音,小棠才下床从自己的口袋里摸索出,一些白色的药片。
小棠并不想当着王明轩的面吃这些药,要是被他看见,说不定能直接给她丢了也说不定。
透明的药瓶,药片只剩下了不到十片。
小棠拧开盖子倒了一片在掌心里,就着温水,将苦涩的药片吞咽下去。
吃了药,小棠躺在床上。
她开始吃这种药不过才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清醒的时候,除了要去探望阿豪,还要每天照顾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