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等反应过来,里面衬衫的领口已经被他扯开来。
雪白的肌肤上,那斑驳的印记,清晰可见,撞见对方眼底。
这些都是余泽尧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
她拿头发挡着,不愿让父亲看见,可是,梁晟毅却发现了。
梁晟毅被那些青紫痕迹刺得眼眶酸胀,泛红。
他眼神像是要将她剜碎了似的,手紧紧拧着她的手,“我原以为不管他怎么逼你,强迫你,你都能守得住最后一道防线!你在我面前,不一直都是贞洁烈女的样子,怎么到了他这儿……到了他这儿你就什么都愿意了?!”
太过痛心,太过不甘,太过生气,他声音有些发抖,“鱼儿,你在我心目中,从来就不是一个虚荣的人。怎么对象变成他,你就愿意什么都从了他?!”
他很用力,景誉觉得自己的手指都要被他捏断。她挣扎了两下,没挣开,脸色不如之前好看了,“你捏疼我了!”
梁晟毅痛心的道:“鱼儿,你知不知道,他都只是在玩弄你,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对于梁晟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中伤,景誉脸色更寒了些,双目沉静甚至是冷淡的看着他,“不管他是怎么样的,这都是我和他的事。自从当初你临阵脱逃,你就应该清楚,你再也没有资格对我的任何私事指手画脚。”
“临阵脱逃。”梁晟毅咀嚼着这三个字,手上一个用力,就将景誉拉扯到自己怀里。另一手,密密实实的环住她的腰。他沉重的呼吸都喷在她面上,“鱼儿,那你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临阵脱逃吗?我爱你,用尽了我所有的青春在爱你,我好不容易能娶到你了,我为什么要临阵脱逃——你就从来没有想过?”
景誉怔忡的抬目看着他,他眼里泛出的泪雾,让她怔忡。一时间都忘记了从他双臂间挣开来。
只听到他道:“就是他……”
景誉皱眉。
“就是余泽尧——这位我们国家的副总统!他用强权逼迫我,让我离开你!鱼儿,我若是不走,景叔不会至今还能如此安好的躺在医院里!我若是不走,他们会对我爸和你爸继续穷追猛打——我爸会死在监狱里,景叔也会死在医院里!”
景誉一震。
有那么片刻的沉默。
而后,用力的摇头,“不!这不可能!你在中伤他!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你现在又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因为我终于找到了庇护!他叔父余温华愿意保我,鱼儿,当初如果不是他保我,我可能就死在外面了!”
景誉唇瓣发颤,“余温华不是好人,晟毅,是你被他骗了!”
“可是,我身上的伤口不会骗人!”梁晟毅松开景誉,激动的一把扯开身上的衬衫。衬衫底下,露出男人精实的身板。梁晟毅抓过景誉冰冷的手,压在胸口上——那儿,有一个新的伤疤。
“你看到了吗?!就是这个伤疤!”梁晟毅握着她的手腕,“这个伤疤就是他的人留下的——仅仅因为我给你打过一通电话!把我赶出国门,取消和你的婚约,这也他仍旧不满意,他要我永远不会活着出现在你面前。这样一来,你就会永远被蒙在鼓里,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意在接近你!”
景誉的手,隐隐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