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笑了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昔年一个馒头,如今还我一条命,还给了我两个可爱的孩子,满打满算的,我都不亏。”
霜枝点点头,“奴婢明白了!”
“缘分这东西,到了就不要拒绝,谁知道站在你眼前的人,是不是你这辈子最爱的?这点,谁都不能保证。”靳月走进小厨房,“还是好好的忙起来吧,过不了两日,大家应该都会陆续赶到。”
霜枝笑道,“到时候,整个庄子都会热闹起来。”
“是啊,一年一聚,可不得热闹得吗?”靳月瞧着窗外的雪。
雪,下得可真大。
相公应该已经见到岁寒了吧?
岁寒,许是长高了很多,许是变得她都不认识了,许是……吃上了荷花酥吧?不知,是否还是他记忆里的滋味?
小哑巴跟着傅子音去了她的院子,让人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又让人去提了热水。
“好好洗洗。”傅子音笑嘻嘻的走开。
小哑巴抱着怀中的新衣裳,瞧着撑着伞,缓步走向圆拱门的小小身影。
“你可别肖想,小姐是主子的心头肉,是绝对不会与你这样卑微的人,有任何瓜葛的,别仗着小姐心软,你就揣着小九九。”底下人轻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真不知道小姐为何要对一个哑巴这么好?”
小哑巴进了门,瞧着水雾氤氲的浴桶,兀的低头笑了一下。
风雪再大,有心暖身。
傅子音坐在暖阁内,有些习惯还真是跟她母亲一模一样,比如这剥花生的麻利劲儿,真真是谁都比不上的。
“小姐。”明珠进门。
身后,领着沐浴完毕的小哑巴。
“人来了!”明珠说。
傅子音吹一口掌心里的花生皮,徐徐抬头。
下一刻,她赫然僵在当场。
洗干净的小哑巴,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竟比她那哥哥还要俊俏三分,眉眼间的矜贵与清冷之气,委实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你长得真好看!”傅子音眉眼弯弯,笑盈盈的冲他摊开掌心,“吃花生吗?”
小哑巴缓步上前,瞧着她皙白的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两颗花生仁,眉心微微拧起,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惜,除了低哑的呜咽,什么都说不出来。
“吃吗?”傅子音笑问。
小哑巴徐徐伸出手。
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