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电话里,二老还问到了她跟谭勋的近况,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并没说他们俩已经分手。一是不想二老担心,二是……毕竟现在的她还是对谭勋有感情的,不希望他一向在父母眼中的好形象大打折扣。和往常一样上班,好在谭勋又出差去了,原本她还想过几天再递辞呈的,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时机,她怎能不把握?跟王凯说了一上午辞职的事情,简直是天人交战。&ldo;还记得那次,你让我替你去接客户时,在电话里答应过我的事?&rdo;那时,她说:&ldo;不用你请吃饭,只要你帮我一个忙就行。&rdo;王凯豪慡地应下:&ldo;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帮不帮的,你一句话,我刀山火海跟你去。&rdo;与暮看着王凯:&ldo;我要你帮的忙,就是在辞职信上签字。&rdo;此刻王律的心里阴影面积挺大:&ldo;可这事……帮了的话,岂不是拆人姻缘吗?要下地狱的。&rdo;&ldo;……&rdo;最后与暮干脆放话:如果不在辞职信上批字,她现在立马就走人,以后也不需要来往,朋友都没得做了。作为中间人的王凯十分为难,很怕他签了字,谭勋回来会把他杀了,但是眼前的女人更恐怖。王凯在挣扎犹豫徘徊之下,最终还是在辞职信上签上了他的大名。与暮说了声&ldo;谢谢&rdo;,转身就要走‐‐&ldo;真的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吗?&rdo;身后传来王凯的声音。与暮转身,露出一抹笑:&ldo;有没有听过几米说的一句话?&rdo;&ldo;什么?&rdo;&ldo;我喜欢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现在,我要离开,比很久很久还要久。&rdo;她说,&ldo;我跟他没有机会了。&rdo;回到办公室时,与暮以为自己会难过,事实上,她的心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放松。她没有立刻从公司离开,而是等到大家都下班的时候,她才如往常一样比其他同事更晚点下班。她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办公室里能带走的不多,很多都是与谭勋有关的东西,像他们曾经在商场里一起选的情侣杯、情侣相框,很多东西都是一对对的,如今失了一半也没有再带走的必要了。她收拾得很慢,恍若梦中一般,这个她跟谭勋,还有王凯一起打拼下来的公司,就因为一场恋爱便这么被她放弃了。难怪说女人容易被感情影响,难成大业。如果她坚持一点、冷血一点、像个女强人一点,便不会选择离开这条路。终于,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她起身,手上抱了一个不大的正方形箱子,再环视了整个办公室一圈,从连通隔壁的窗子里看了眼没有开灯的办公室。&ldo;再见了,谭勋。&rdo;她在心里默念着,然后,转身离开。part2出了公司,与暮正准备招车,耳边传来&ldo;嘀嘀&rdo;两声,她回头,便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自己面前。车窗摇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她诧异:&ldo;傅先生?&rdo;傅致一&ldo;嗯&rdo;了一声,简单地说了两字:&ldo;上车。&rdo;车窗又缓缓升上去。不愧是小傅爷,真是简单直接。与暮坐上车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上车前,傅致一一个人坐在车后,此时与他并肩,与暮看见他手上把玩着一串蜜蜡,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见她上来,傅致一也没有理她。整个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唯有傅致一拨弄蜜蜡的声音,与暮把手上的东西搁在一边,感受到车里异样的气息,忽然有种误上车的感觉。在她思量着要不要考虑就近下车时,一旁的声音传来:&ldo;朝律平时都喜欢什么运动?&rdo;与暮看去,傅致一虽然跟她说话,但依旧低头玩着蜜蜡。&ldo;跑步。&rdo;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跑一小时后,极其痛快。说完这句,他&ldo;嗯&rdo;了一声便没再说话。车拐了个弯,一块闪亮的招牌出现在她面前,这里是市里有名的供有钱人消遣的俱乐部,里面什么活动都有。车停在大门口,立刻有服务生跑来将车门打开,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傅致一率先下了车,与暮虽有疑惑,但也乖乖地抱了箱子下车。眼见傅致一径直往俱乐部里面走,与暮觉得自己要离开,最好也要先跟人家打声招呼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