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血影将这一个个浑身都哆嗦的女人带走回来后,她站在血影面前转了一圈,问道:“血影,你看我像不像妖怪?”
“……?!”血影冷硬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白心染有些没趣的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这个京城第一大名人现在居然连个家门都不敢出,你说我是不是很憋屈?”
“王妃,您可以乔装打扮出去。”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我俩扮成男人,你明显比我帅,你这是故意想让我羡慕嫉妒恨?”
“……?!”血影嘴角再次抽了抽,清冷无波的眸光中瞬间似乎闪过一丝什么。低着头突然就不说话了。
见她又开始沉默,白心染蹙了蹙眉。她就不信她扭不正这丫头的性子!不说要她改变多少,至少要让人觉得她有人气才行。
眸光闪了闪,她突然好奇的问道:“血影,听说昨晚殷杜拉你去喝酒,结果怎么样了?”
血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回王妃,殷护卫现在还未醒。”
“……?!”白心染嘴角狠抽。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吗?“你俩喝了多少酒?”
“回王妃,十坛。”
“……?!”她可以当做没问么?
十坛子酒男的喝到第二天快正午了都没醒,女的却天不亮的起来做早膳。
这样下去以后谁敢娶她?
为了不加深自己的自卑感,白心染决定转移话题。
“柳小姐快要成亲了,我让你代替我缝制的东西你做好了吗?”
“回王妃,已经缝制好了。”
“那好,带我去看看。”
……
大学士府
白翰轻这几日可谓是焦头烂额。
眼看着儿子婚期将至,结果家里母亲却以死来威胁让他们推掉与柳家的亲事。
前几日贺兰氏上吊未遂被丫鬟及时发现,可把白翰轻给吓惨了,害怕她再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们,于是派了好几名丫鬟日夜轮流的将贺兰氏看护住。
可贺兰氏似乎铁了心要与他们唱反调,见自尽不成,于是就开始了绝食。
总之,是以各种极端的方式来反对白柳两家的婚事。
可是聘礼早就已经下了,且婚期都已经定下,这如何退亲?
贺兰氏房中,白翰轻愁苦着脸,就差给贺兰氏跪下哀求了。
“母亲,您好歹吃些吧?儿子求你了,别这样可好?豪儿跟柳家小姐也算两情相悦,且这婚期没几日了,您就成全了他们吧?”若是这桩婚事还未定下,他还可以说服豪儿放弃那柳家小姐,可是这聘礼都下了,八字也合了,婚期也定了,现在让他退婚,岂不是得罪人?
且那柳博裕极为宠爱那名女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现在让他们白家去做伤害对方爱女的事,那纯粹就是给自己家族添乱,柳家世代武将,且手中也有一定的实权,当真不是可以随便让人戏弄的。
别看贺兰氏绝食了两天,一说起这门亲事,她就浑身都是劲。
指着床边的儿子就瞪眼骂道:“什么小姐?她也配当小姐?她不过就是柳家的一名养女罢了,而且我听说那女人小时候还在街边乞讨过,就这样的女人,你们居然把她当宝?反正我不管,这门亲事我坚决不会同意,你们若是坚持要将那女人娶回来,那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否则我死了也没脸想白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白翰轻哭丧着脸,为了这事,他被自己母亲折腾得心力交瘁,比起贺兰氏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沉痛哀愁的样子,更像是绝食无力的人。
“母亲,不管柳家小姐是何身份,她现在总归是柳大人的爱女,且柳大人对她宠爱有加,其身份地位在柳家不输嫡亲子女。你又何必对她的身世有如此深的偏见呢?”
贺兰氏捂着胸口直喘气,脸上的皱褶子也气的一颤一颤的。
“反正我不管,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不会让那种孽种进我们白家的门!”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次那孽种竟然伙同那孽畜一起辱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