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通人性,更何况是久经沙场的战马!这就是骑兵的兄弟,骑兵的亲人。
“轰!”一声,孟超的战马直接倒地。它用它的躯体替自己的主人挡住了拓跋耶律耶致命一刀。
眼皮子缓缓闭上,似乎流出一些泪水……没多久地上就多了一层红色的液体,在这冰凉的夜中还散发着一种热气……
“玄子!玄子!”孟超实在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悲伤,它驮着自己,漫步在春天百花盛开……
急速奔驰在管道之上留下一阵烟尘……
一马当先载着自己冲入敌营的杀戮……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它早已经不是自己的马!乃是自己的亲人,自己最可靠的兄弟,可现在它永远的闭上眼睛……再也看不到它欢快的蹄子,听不到它那寥亮的嘶鸣……
“啊!”一声悲呛动天!
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眼睛中也如同兔子一样变得血红。手中上百斤的狼牙棒,此刻如同开动风扇的叶子一般!飞快的旋转着,无情的收割着一个又一个闼子的生命。
鲜血,浆住了盘在背后的长发。黑色冰凉的甲胄之上,已经覆盖了一层热乎乎粘稠的血液。脸上,手上,腿部,甚至于靴子都已经残留着密集同夏天的树叶,全是鲜血。
此刻的孟超,就如同化身成为一尊绞肉机,战场上不久便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在这里,所有闼子的人,战马。全部被孟超手中的狼牙棒无情撂翻。
一时间地上躺着的尸体已经有上百具,各个都是被那沉重的狼牙棒打的断手断脚,头和身体分家,脑浆洒了一地。各种断裂的手,指头,脚,还有的血液是从死去闼子的嘴里吐出的,掺杂着各种内脏的碎块。
无数的马匹身上都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血洞。有的马蹄也直接被从当中砸断。
这在战场上瞬间就成为了焦点。拓跋耶律耶看到此人如此勇猛,凭借一人之力竟杀的杀的自己的勇士根本不敢上前,骑兵犹如悬崖勒马都紧停在距离孟超十丈远位置……
紧接着,孟家军后方又向着闼子的阵营射出一阵又一阵的箭雨,那冰凉的箭矢,划破这个寂静的秋夜,一个个尾部的羽翎带着破空响,无情的收割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一刹那,又有几百号斜穿羊皮毛的衣服,中箭落马……
不断的挥舞着一胳膊长的弯刀击落了一个又一个,不过这漫天的飞箭又能击落多少?偶尔一支就足够带走你的性命。
那些中箭在不关性命的部位之后,倒下战马。有毅力坚定之辈,一手直接抓出,结果流血更多。那箭矢之上三角铁尖的缝隙之中还有不少倒勾,拔出之后,大量毛细血管和静脉动脉直接被隔断。流血更是犹如决堤大江…………
紧接着,后面又冲出一队手持刀斧的兵士,挥舞着闪烁着寒光的兵器。
一刀,一符割下,刺入每一个还想反抗的闼子之中。只有杀戮!
待孟雷和张人杰冲入战场,刚才那闼子背水一战的气势已经全部被打散,不少已经举起兵刃投降,遍地的死尸,闼子占据了多数。
拖把耶律耶见这时情况不对,急忙驾马而逃,朝着大漠草原深处奔去……
孟飞见拓跋耶律耶和那个穿着汉服的汉人已经从战场上消失。
急忙带着几个随从冲着拖把耶律耶的方向,剩下的残兵败将都见自己的主心骨一走,也都是树倒猢狲散,各自逃命,投降……
孟雷看着这一场腥风血雨,遍地凄惨的景象嘴角却上扬了一些,微微一笑对着张人杰说道“张公子,盈亏有您。这一仗打的闼子至少三年恢复不了元气。可有三年和平的边境。”
孟挺,带着弓箭手……
梦凯旋带着那些战铁甲尸的长枪兵士……
孟帅带着刀斧手……
唯独只有孟超一个人抱着自己已经全身冰凉战马,萧瑟的夜,微凉无情的风,吹过一具具断尸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