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匠,通俗的说就是操办丧事的时候用的那些纸货,什么纸人纸马,现在又发展出纸房子、纸车之类的手艺人,扎纸这门手艺可是吃阴门饭中较为古老的行业了,虽然在整个行业中并不高调,但绝对是很重要的一门。
至于扎纸匠的本事,不说通天,厉害的扎纸匠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作品来实现通阴阳的本事。
知道这个扎纸匠也是因为师父曾经带我拜访过一次,扎纸匠和缝尸人之间的业务多少也有些交集,再加上这个王木生浸淫此行业足有五十多年,手艺精通不多,本事也绝不逊色于我师父。
来到王木生家之前,我特意买了两瓶烧酒,这家伙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喝酒,一天二十四小时他除了睡觉时间,其余时间都是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子,浑身酒气,说话也基本没有说利索的时候。
我去的时候,王木生还在呼呼大睡,愣是把铁门拍出个坑,这家伙才晕乎乎的晃着个脑袋打开了门。
“哟。”
“是你小子呀。”
王木生格外响亮的嗓音夹带着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这个糟老头子别看年龄大,身体却是保养的极好,圆圆的脑袋满面红光,虽然光着个脑袋但络腮胡却是浓密的很,当然到了他这个年纪胡子也已经全白了。
“王伯好。”
我很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因为他年龄要比我师父大上一岁,所以理应喊伯而不是叔叔。
“怎么今天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听说你小子也自立门面了。”
王木生一边将我俩往里面引一边扯着个大嗓门说到。
“也就是吃口饭,王叔。”
我谦虚的回应着,不过王木生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自顾的说道。
“我这房子有点儿乱,你跟你那小女朋友将就点儿,有啥事儿就直说吧。”
“啊……这……”
乱不乱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王木生那后半句话说的我瞬间小心肝直跳,我偷偷瞟了眼叶余霜,却发现这丫头虽然一副装作很不在意的看着别处,但耳根却是染上了一丝红晕。
本来我还想跟王木生解释一下,但看叶余霜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我干嘛去多那一句嘴?
不过话说回来,王木生真是谦虚了,他那房间岂止是乱,几乎就没个下脚的地方,看着叶余霜狠命的擦拭着满是灰尘的那张凳子,心想着的确是有些难为这小姑娘了。
“我这儿也没啥喝的,热水也没,你俩喝饮料吧。”看着王木生强硬的塞给我两瓶落满灰尘的82年可乐,哦不对,仔细看去名字叫做“河乐”的神奇饮料,我默默的将它放在了一边。
“王伯,我就开门见山吧,您也是个爽快人,就不墨迹了。”
我将拎着的两瓶烧酒放在了那张混杂着污渍和灰尘的小木桌上,说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