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能怪白得得,小炉子的这来历太稀罕了,白得得真没准备好对容舍这个外人说。
“好吧,然后呢?”容舍问。
白得得脸上露出的那一点儿得意瞬间就消失了,“我现在怎么办?我的灵种依然没有反应,逃也逃不掉,但是老太婆消失,我没办法交代,这下真要打草惊蛇了。”
“消失?”容舍狐疑道。
白得得耸了耸肩,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把她的尸体也给料理了,免得被人查出来。”这话听着怎么也不像个仙子该说的话,太血腥暴力了,所以白得得说得十分轻柔,仿佛语气轻柔点儿,就能让她显得不那么暴力,“而且这个老太婆特别坏,她是靠吞噬别人的元神练功的,死在她手上的人肯定不计其数,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对吧?”
白得得虽说也杀过人,但至今心理上对这些事儿还是不习惯。当然若是习惯了,就更要不得了。
容舍点了点头,“杀了也好。你能画出那老太婆的样子吗?”
白得得赶紧点头,她大约是猜到容舍的主意了。虽然白得得没有容舍那样逆天的画技,但是画个人像还是没问题的。
容舍看着白得得画出来的高老太,自己也动手画了一幅,然后往身上一披,活脱脱就是另一个高老太。
“看看,有什么地方不妥的。”容舍道,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高老太。
白得得捏着下巴端详了容舍半天,“走两步试试。她走路的时候一颤一颤的,就跟随时要散架一样。”
容舍在白得得的“指导”下调整了步伐,别说学得还有模有样的。
“嗯。”白得得偏了偏头道:“好像还是有什么不对。”
容舍抬头看了眼白得得。
白得得打了个响指,“对,想起来了,就是这个,眼神不对。”
“她看你什么眼神?”容舍问。
“她看我的样子会让我毛骨悚然,总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她要的,而她会从我身上挖走一样。”白得得说着说着就开始打冷颤,她还记得高老太婆的指甲陷入她肉里的感觉。
白得得低头看了看自己腹部,裙子上还有五个洞呢,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喏,就刚才她还想要挖我的修容花,我才跟她拼了的。”
容舍扬了扬眉头,再次看向白得得的时候,唬得白得得退了半步,抚着胸口道:“宗主,你上辈子该不会是唱戏的吧?也模仿得也太传神了。”
“现在还有什么破绽吗?”容舍问。
白得得摇了摇头,“我这个知道实情的人都被你吓到了,别人从表面上肯定看不出破绽的。就怕万一说话间露了马脚……”
容舍没再和白得得废话,虚扶了一下她的胳膊肘,“走吧,待久了会让人怀疑。”
白得得和容舍刚出了那幅画,就听得外面有人敲门道:“婆婆,小姐请你过去。”
白得得一下就想起来了,还没帮容舍纠正发音呢。
“知道了。”容舍应了外面的人一声。
白得得吃惊地看着容舍,“你的声音?”也太像了。
容舍开门而出,传音给白得得道:“我把傻鸟放在这儿的,它最会学人的声音。”
白得得心里有些乐,容舍果然不可能不管她,虽然嘴巴上说得好像不在乎似的,却还是把傻鸟放在她身边看着她了。
“把她带回去,看好。”容舍吩咐门外的侍女道。
又要回那个肮脏的地牢?白得得“面无人色”地侧头看向容舍,现在她倒是宁愿“高老太”提审她了。
结果容舍却是一眼都没看她。白得得心里暗骂,真是个压根儿就不懂姑娘家的呆子,活该一辈子一个人。
白得得这一回地牢又待了大半日,想起刚才她贸然闯入高老太神海的事情她就有些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