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头七”习俗,然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于魂魄回来前,为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便须回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觉,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窝;如果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亦有说认为人死后魂魄会与“头七”前到处飘荡,到了“头七”当天的子时回家,家人应该在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这趟“天梯”到天上
这一天,李墨栩来到李天幕的家里,先是在神主牌面前给这个为他而死的兄弟叩了九个响头,头都肿起来了。
“孩子啊,你这又是为何,人都走了,难道也要你婶婶给你办事吗。”杨天幕的妈妈心痛地摸着李墨栩额头上面肿块说,又是从房间里拿出一些药油擦在上面说。
“婶婶,我心好痛,呜呜……”李墨栩看着神堂上面那一张黑白相片,泪水如泉一样涌出来,抱住这个中老妇人哭泣起来。
“孩子,婶婶知道,婶婶知道,别哭,别哭!”
她叫李墨栩不哭,自己即忍不住哭起来,两个紧紧抱在一起来哭,连在身边的李凤英,还有杨天幕妹妹也跟着哭起来。
不管怎么样,这事情还是要办下去,把大量的纸钱,冥钱,金银桥之类的东西烧掉。说到这些东西,有一大半李墨栩买的,一堆一堆的,足足烧了二个小时那么久。
直到夜晚,做法事的师傅在弄做一些引魂的法事,农村是这样子了,几千年流传下来的迷信总不能就这样断了,我们可以说这是一个传统文化。
生活在大城市里,头七那一天,同样也有这样的法师在做,你们可以说他们在骗钱,迷信,相对死者家属来说,即是一个心灵上面的寄托。
“小墨,小妹,你们两个把这些香烛,拿到外面插去,插在路边上,不然天太黑,我怕他看不到路回来。”李天幕的母亲指着地上一对又一对红色大蜡烛说。
“哦!”哭红肿的双眼的李墨栩说。
这些红色大蜡烛,长有一米五,可以燃烧几个小时以上的,每一对四十元,重达二公斤。数量有五十对,即一百支,这些东西差不多二千元,所以死人和结婚差不多一样的开支,几万元以上的。
按做法事的师傅说,把蜡烛点燃,然后从村头开始,一直插到坟前那儿去,反正杨天幕下葬的地方即是村外面二里一个乱葬岗上。从杨天幕家门开始,每点烧一根大蜡烛,相隔二十多米在路边插上一支,一路上,他们两个不知点了多少支了,只知道回头看一下,即是长长的火龙似的。
乱葬岗,在那儿,真的很多坟墓,多数都是村子里的祖先和一些外来村子,借着淡淡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四周都是白色的坟墓,给人一种森森凉凉的感觉。
“小墨哥,我有一点怕。”幕晴跟在李墨栩身后,望着宁静的四周说。
“别怕,你哥会保估你的。”李墨栩想到杨天幕为了保护自己而死说。
“嗯,你说我哥今晚是不是真的会回来?”幕晴紧紧抓住李墨栩衣角问。
“不知道,可能吧,来,我们把蜡烛插在地上,免得天太黑了,你哥哥看不到路回来。”李墨栩死过一次,基本没有怕什么说。
很快,他看到一座新的坟墓了,看到这坟墓,李墨栩又是忍不住,跪在面前哭泣起来。在旁边的幕晴也跟着哭起来,只是哭了一会儿,然后对这新坟里的主人说:“兄弟,今晚我在你家里等你,你一定要回来看我。”
在旁边的幕晴听李墨栩的话,有点害怕,紧紧地拉着小墨的衣服说:“小墨哥,我们回去吧,妈还在等我们呢。”
哥,她不怕,只是真的害怕他从坟里跳出来,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嘛,怕这些也很正常的。
“好的,我们回去吧。”一把香插在坟前,把最后一对蜡烛点燃在这里说。
晚上,李墨栩没有回自己家里睡,而是在杨天幕家里过夜,他家是二层小平房子,一楼三个房间。两个是母父卧室,一个是放谷粮的杂物房间,二楼四个房间,一个是天幕妹姝的,一个是天幕的。现在李墨栩和幕晴睡同一个房间,而不是睡同一张床,本来李墨栩打算睡天幕的房间,但是幕晴害怕,要求小墨和她同一个房间。自己躺在小凉床上面,幕晴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不知是心里害怕,还是怎么样。
“小墨哥,你说我哥会不会真的回来?”幕晴一双大眼一眨一眨地对李墨栩说。
“不知道,就算真的回来,我们也看不到,你快睡吧,说不定你会在梦里梦见你哥和你说话。”李墨栩说。
“嗯!”
别说幕晴睡不着,李墨栩也睡不着,最好他进入自己精神世界修炼去,要是天幕真的能进入自己的梦里,绝对可出现在自己精神世界里面。所以李墨栩一边在精神世界里修炼,一边等待杨天幕的出现。现在他的修为是入境初价,刚刚入门那一种,后面的要走的路还要远呢。运着体内那淡淡九色梦之力,在体内奇经八脉转动,一周天,二周天……不管多少周天,最终要归于意海里丹田里去。
子时,即是深夜十二点!
李墨栩精神世界里传来一声又一声音:
“小墨子,小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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