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人一直一声不吭,原来是个酒鬼,自己还担心他生病,真是!
“喂,先生!”
知道男人是醉了,便没有把他当色狼一般奋力推开,耐着性子挪开了男人的手臂,那知刚要坐起身长长的手臂又忽地伸了过来!
“喂!!先生!”
张欢颜加重了语气,心里也有了些火,可转脸之间当目光拂过男人的俊容时,呼吸却霎时窒住了。
心中猛地掀起一场兵荒马乱,大脑却一度陷入了空白。
那个人?
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有那么一刻认为是自己梦魔了,曾几何时,这张脸也曾像此刻这样豁然出现。
不过……
只需,只需要闭上眼睛狠狠的摇摇头便可以赶走他!
这次……
也是一样吧……
试着闭上眼睛,睁开眼却发现这一次那张脸却依旧那样的清晰,那样的近,近到和四年前的那夜一样,呼吸都声声可闻。
怎么办?
瞳孔紧缩了些,张欢颜下意识吞咽着唾沫,似乎想借此稳住自己狂乱跳着的心,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要小心点不能吵醒他,如果此刻被他看见,那她真就是无地自容了。
四年前的那一晚她死皮赖脸的上了他的床,四年后的今天她又摸进他的房间跌入他的床上,如果,如果他此刻睁开眼睛,那……
完全不敢去想那样的一个画面……
那样的话,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只有疯了吧!
心里想着这些,这一次更加小心翼翼的挪动着男人的手,可是身旁的男人好像和她作对似的,这只手刚移开,那只脚就又缠了上来,仿佛放在别人身上睡着更舒服一样。
“你……别走……”
男人继续呓语着,整个脑袋又靠过来压着她的肩膀,有些熟悉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灼灼的烧。
疯了疯了,张欢颜真有点要抓狂了。
焦躁间,眼睛瞅见不远处的一只花瓶,心下终于一动。
不是要抱着什么吗,抱着花瓶睡吧。
耐着性子伸手去够花瓶,又耐着性子用花瓶慢慢替代了自己身子,然后才狼狼狈狈的爬下床,再把自己的腿从男人的腿下缓慢挪出。
再也不敢有片刻停留,带着擂鼓轰鸣的心,逃也似的向门外冲去。
“拿到了吗?”
外面等候的程海棠也是十分烦躁,在走廊的一隅来来回回的走着,时不时又驻足向张欢颜离开的方向企盼。
此刻瞅见张欢颜出来,立马快步迎了上去,急急的问。
“嗯……”张欢颜答应一声,随即掏出房卡递了上去。
“啊!欢颜!我就知道你能办到!”程海棠上一秒还阴云密布的脸,瞬间就晴有太阳,她立马展开双手把张欢颜抱在怀里,兴奋的跳了跳,“欢颜,你又帮了我一次!叫我怎么谢你才好!谢谢!谢谢!”
张欢颜却只是嗯声着,到现在她的心还宛如擂鼓在敲。
这边的程海棠兴奋劲过后,又忽地“咦”了一声,诧异着,“欢颜,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呃……”
张欢颜又是一惊,不觉抬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颊,果然烫的要命。
一时找不到话搪塞,只得顿住。
“也难怪,如果换做是我去的话,恐怕不是紧张到脸红,心脏多半都要跳出去了吧……”还好,程海棠自问自答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