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月一度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那一把,所以她把伞从柜子中取了出来,看了眼伞柄和挂绳,愣愣的有些出神。
“小姐,我煮了绿豆汤,喝一碗来消消躁吧!”
张妈的声音从客厅内传来,打断了苏时月的思绪。
“哎,来了。”
苏时月把伞重新收好放进柜子中,关上了柜门,站起身向着厨房走去,“张妈,我今天晚上不在家里吃饭了,而且这几天都不在家……”
……
半个小时过后,苏时月在恒基商贸大厦外坐上了苏鹏的车子,跟他一起回苏家。
苏家是书香门第之家,苏时月的父亲是小有薄名的画家,母亲是一名摄影师,祖父母生前都是大学里的名誉教授。
唯有苏时月的二叔,也就是她父亲的同胞兄弟,对舞文弄墨没有任何兴趣,早些年就下了海经商,这些年居然也过得有声有色。
自从苏时月的父母车祸去世之后,苏家一夜之间凋零到了只剩下二叔一家。
苏时月原本就对苏鹏落井下石的做法心存怨恨,苏鹏也不喜这个同他争夺遗产的侄女,导致后来苏时月就再也没有回过苏家了。
所以当苏鹏的黑色奥迪车缓缓驶入苏家老宅时,苏时月时隔多年再次看到映刻在脑海中的童年旧景,一时间里鼻腔内翻涌起了排山倒海的酸涩,连带着喉咙也变得有些哽咽。
“小月,你很久都没有回来这里了吧,是不是家里基本上没怎么变化过!”苏鹏根本没有感觉到苏时月的悲伤,径自笑呵呵的把车子停在宽阔的院子中,打开车门下了车。
苏时月也紧随着下了车。她在匆匆环视了一番眼童年记忆中的地方后,便提了行李跟着苏鹏向屋内走去。
“阿梅,小月我已经接回来了,涵涵回来了没有?”苏鹏一进门就对着餐厅的位置吆喝了起来,满脸堆笑。
“吵什么吵,上去叫涵涵下来吃饭!”
白宝梅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从餐厅里走了出来。
她在看到站在苏鹏身后的苏时月之后,原本就不佳的脸色一时间里变得愈发阴沉,就好像所有人都欠她个百八十万一般。
苏时月看了她一眼后很快避开了她的视线,尽量不去自讨没趣。
白宝梅转身进了厨房,端出两盘菜来走到餐桌前,重重的放下。她一边摆出一副厌恶的神色,一边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苏时月,道,“傻子一样愣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盛饭!”
苏时月用平静的目光扫了她一眼,顿了几秒钟后转身去了厨房。
饭菜都摆上桌的时候苏鹏才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一直低头玩手机、把周围人都当空气的苏涵。tqR1
苏鹏下楼后热情的招呼苏时月,让她在餐桌边上坐,又热乎到不行的给她递了一双筷子,给自己倒上一杯珍藏的五粮液。
苏时月淡淡的道过谢之后,埋头吃起了饭。
“哎呀,小月啊,你也长大了,出落的越来越标志了。”苏鹏品了一口酒,酥醇的酒水令他精神为之一振,话匣子也一下子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