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饭局后,再次聚在一起,就是花清祀离东都的前一晚。
元爷爷舍不得她,特意把她跟盛白衣请去元家,让厨子多了花清祀喜欢的菜色,算是给她践行。
当晚,花清祀在元家留宿,两姐妹在被窝里可说了不少悄悄话。
“你下周要去参加前男友结婚礼是吗?”
花清祀不提,元词差点就忘了,杜医生结婚,结婚请柬都送去公司,都到这份上不去不太好吧。
“你还记得这事啊。”
花清祀笑说,“我记得,当时说我陪你去的,但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小词,你只是去参加婚礼的对吧。”
元词就笑了,伸手挠花清祀,“不参加婚礼做什么,抢新郎啊?姑娘嗳,我跟杜医生恋爱都是好多年前了,不至于在他结婚的时候忽然察觉余情未了,在婚礼上搞幺蛾子。”
“我要是想吃回头草哪里还有那新娘什么事?”
“你把心放肚子里,我就是去送祝福的,不会搞事。”
时间不早,花清祀又困了,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杜医生那边不会发生什么,那宴家呢?之前那场闹剧,传播谣言的人被抓到。那不过是用来敷衍大众的,你我都明白后面依然有宴家手笔在。”
“你的性子锱铢必较,这件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元词咯咯的笑起来,“知我者,清祀也。确实,这次闹剧过后我跟宴家的梁子越结越深,我也正在憋坏等着机会报复。”
“那也只是商场上,相互使绊子罢了。”
“你不会以为我会冲去宴家,把宴擎做个什么吧?”
“我……”
其实花清祀更多的担心是那个椅子没露面,但听了许多的传言的宴纾桐,江晚意目前还是单身,元词跟他之前并非无意只是心有隔阂。
万一哪天隔阂没了,他们俩解开心结,情投意合,宴纾桐会不会在跟当年一样。
就算江晚意这个人不错,她也不希望闺蜜为他忧思伤神。
看她欲言又止,元词给她压了压被子,“睡吧,你明天回江南,江南那边只怕事情也不少,你留着点精神。”
“我在东都,虽然咱们离得远,但谁要让你受委屈那是万万不行的。”
“你家那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话题绕道这儿,花清祀的思绪一下就岔开了。
这一年,除了八月中秋的时候回江南一次,这次年末是她第二次回去,随着她年龄越来越大,家里的大伯,二伯对她是越来越虎视眈眈。
花晟早就签了放弃继承权,等于说比起之前,需要争抢的更多。
那两位伯父可是把她当做仇人在对待!
“不要给自己压力和委屈。”元词伸手摸着她的脸,轻轻地抚摸,极像大姐姐,“咱有钱,不稀罕花家那点继承权。”
“不管你将来和盛白衣是何种关系收场,我都会是你闺蜜,有我吃肉的一天就不会让你喝粥。”
“所以清祀你要记得,他们虽是长辈,也不必要过谦让。”
元词是真怕她回去受委屈,山长水远,没人知道,所有的委屈她一个人受着。
离别在即,好多话,好多嘱咐要说。
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担心,不知不觉,真睡过去的时候都凌晨四点多了,而回江南的航班在翌日的十点整。
盛白衣来元家接人的时候,两姑娘还睡着。
是佣人上来提醒,花清祀才迷迷糊糊醒来,“遭了遭了,我起晚了。”
盛白衣是算着时间,洗漱,换衣,吃早餐,过来时八点多,在不疾不徐的去机场,哪里想到花清祀贪睡了。
“别急,来得及的。”元词也跟着起来,“你先去洗漱,我给你拿衣服。”
她一边收东西,一边跟芸姐道,“快把早餐准备好。”
花清祀在浴室洗漱,含糊的说,“不吃早餐了。”
“那不行,一定得吃。”
收拾完下楼时,盛白衣在客厅陪元爷爷说话,花清祀压着裙摆小跑过来,小脸透着粉粉的红,“元爷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