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澄也不在意,手支着下巴声音慵懒道:“说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阮芳华上次带我进宫,我还她人情,整件事情就这么简单。”
“就这样?”
连清澄挑眉,带着满满的怀疑。
落雁摊着双手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难怪在柳慕贤和年颍川那儿都查不出一丝他们助你进宫的证据,原来真正帮你的人是阮芳华,那你又答应了她什么?”
“鱼欢散。”
落雁甚为诚恳,连清澄问什么,她就如实相告。
连清澄也是听说过鱼欢散的,只是万没想到阮芳华会要这种东西,不知,她要拿来用到谁身上
脑中蓦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脸,那双狸眸温润含光,两片薄唇相抿,白衣似雪,甚是绝代。
不行!
连清澄拍案怒起,指着落雁说:“你不能把东西给她。”
“这又是怎么了,我好端端的,哪儿惹着你心里不舒服了?”
落雁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眼神很是无辜。
连清澄惊觉自己失礼,难堪的缩回手,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趴在桌子上闷声道:“阮芳华喜欢凤归邪呢。”
原来是这样
落雁失声轻笑,有人心里不舒服了。
“那你嘱意阿邪一句不就行了,他那般聪明,怎会着了阮芳华的道,再说,阿邪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她心里定清楚用这种方法强求不来,也许是要拿鱼欢散对付别人呢。”
“哼,怕就怕,有太子要娶侍郎之女一事的前车之鉴,阮芳华难免不会狗急跳墙先给自己铺好路,你歇息吧,我去找凤凰。”
连清澄火急火燎的打开门跑了出去,风也似的一眨眼便没影了。
落雁无奈的摇摇头,蓦地收起嘴角的笑容,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连清澄,我好像忽然有一点不希望你死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皇上的寿辰越来越近,北漠和南夷的使节也临近京都了,城中的守卫比往日增加了近一半的人马,宫中各处又是一番奢侈景象。
年年新绸换旧衣,朱门酒肉乞者泣。
人人都羡慕皇家,羡的也仅是那一生的荣华吧。
连清澄站在窗前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微不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柔娘推了寒烈一下,眯着眼轻问:“公子这是怎么了?把我们都叫过来,又不说话。”
“肃羽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清楚了。”
寒烈沉着脸,驽起下巴指了指一旁坐着的肃羽。
连清澄蓦地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四人说:“皇上寿辰将至,两国使臣两天后便会入京,柔娘,醉乡楼那里,一定要多多留心,自古风月场所便是交易之地,柳慕贤与年颍川若有意拉拢两国使臣与其私下合作,定会去醉乡楼。”
“有我在,公子放心。”
柔娘点着头应道,脸色比方才也严肃了几分。
“连忠,把银铺先关了,你去赌坊那里照应寒烈,他行事太冲动,最近城中守卫频增,我怕他一时忍不住惹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