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有说,你说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唐宁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站在那里,一副摆开架式,要和我吵起来的样。
我突然意识到,我在和一个疯子计较,吵架,难不成,我在这里住久了,也成了疯子?
我不由得叹了一声,“我这是怎么了,居然跟疯子计较。”
我只是自言自语,那知道,唐宁一听,又跳了起来,“谁是疯子,你才是疯子。”
我一见她这样,更加的确定,她是疯子无疑了。
都说疯子做事,常常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说不定,她就是借着这份让人出乎意外的作法,从底层爬上来呢!
我决定不理睬她,继续趴到自己的地铺上,发呆。
唐宁却凑了过来,她笑嘻嘻地问我,“你,做什么呢?”
我白了她一眼,又想到之前,那一面,那时的她,全然是呆滞无神的,这会,好吧,炯炯有神。
炯炯有神得过头了。她还非缠着我,问东问西。我翻了一个身,决定不理她。她却不在意……得,疯子那里会在意正常人的想法呢!她压根就只活在自己的思想世界之中。
她开始倒是很正常似的,问我,“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可是,还没有等我开口,她又开始说下去了,“你知道吗?那里,那个人?”她指的是郑熵,我有些意外,再想想,郑熵,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没准还记得他呢!
于是我点头,说,“知道,他是郑熵。”
唐宁听后,惊讶,好一会,竟是缓了一口气,“叫郑熵啊,和我儿子一样的名字呢!”
“他可不就是你儿子!”
“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才这么大!”她说着时,伸出比画了一个高度,冲着我,笑得天真。
我说不出话来,直盯着她看,心想着:难不成,她的记忆,仅仅停留在郑熵他们才十岁的那一年。
“他真是你的儿子,你,不记得了?”
“胡说!”唐宁肯定地答我,还很不高兴,她站开了一步,冷哼我,“我儿子很可爱的,才不像他,像,魔鬼。”
“魔鬼?”我很意外唐宁会说出这么一个词。
“对,魔鬼,他就是那个魔鬼。”唐宁突然失控,双手捂着耳朵,开始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