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欢知道。
这,就是云少了,也就是少年嘴中的那位烈。
既然已经寻到他,同欢便不着急了,她悄然在教堂外伫立了约莫半个钟头,这才走了进去。
高跟鞋敲在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同欢缓步走了过去,坐在同一排,但礼貌地隔了一个位置,然后同他一起……发呆!
对方选择在这时候发难,目的十之**是她。
所以,此时的同欢,有着惊人的耐心。
安静的等着。
这一等,便是约莫一个钟头。
安静到人都要窒息的一个钟头。
然后,男人转头看着她,眼底一片富有深意的笑谑:“看来你这个求人的比我还有耐心!”
僵持被打破……
同欢知道自己勉强赢了一筹,转头朝他微笑:“我只是习惯静观其变而已。”
这一转头,同欢便扫到一张极其漂亮的脸,他很年轻,比同欢想象的还要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一张如同平面模特一般精致立体的脸,潋滟出几分绝艳之色,好看又撩人,明明一袭素净银白,却格外的熨帖优雅,好像那种艳丽之色,因着这白色愈发的绚烂了。
这男人,无疑有着惊人的美貌。
自认自己长相精致的同欢,都自愧不如。
一个男人长得这般妖精,真的会让女人羞愧的。
“怎么,对我的外貌还满意吗?”
他的唇角,勾过邪魅的笑意,黢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同欢,逼着她给出最真实的反应。
同欢笑了笑:“云少,你见到女士都会这么问吗?”
他微微一愕,嘴角的弧度渐深了几许,看上去优雅而邪魅:“我只对我感兴趣的女人这样问?”
他的嗓音,宛若绣吉他拨动的弦,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低沉迷人。
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语调,最简单不过的话语却被诠释出几许**的味道来。
性趣吗?
同欢嘴角的笑容干净极了,这时候装傻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看来你一定向我的朋友沉小宝问了很多遍这个问题?”
他沉黑的眸子闪过丝许笑意,这让整张脸都柔软起来,这男人的脸,真的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太多,所以颜色一缓和,便艳绝不可方物,瑰丽绝伦。
只是,因为他身上那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肃杀凌厉的气势,那种漂亮也变得盛气凌人起来。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吃醋了吗?女孩!”
男人步步紧逼着,话语,语调,气势,凌厉之极,逼迫着同欢在他面前臣服。
这,真是个棘手的男人啊!
她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向小宝,他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地地将话题转开,将这一切演变成男女追逐的戏码。
但是,同欢身在戏中,不得不陪他演下去:“我从不为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吃醋。”
男人迎着同欢的视线,嘴角勾勒出优雅的弧度,薄唇微掀,他探出手,那是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云烈。”
云烈,简单的名字,应该属于一个干净的男孩子,比如说,刚才那个冷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