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玉卿要起身迎驾,贺靖逸将他按住,站起身,皇帝皇后已经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皇帝点点头,“快起来。”又看了眼师玉卿,摆摆手:“别起来,好好躺着。”
师玉卿低眉恭顺道:“谢父皇。”
允冬海给皇帝皇后搬来了椅子,两人坐下,皇帝看了眼坐在床边的贺靖逸,见他难得的露出了心里的情绪,阴沉着脸,垂了垂眼眸,对贺靖逸道:“今日是惠贵妃莽撞,朕定会给你个交代。”
皇后心里有气,拧着眉捂着帕子咳了一声,与贺靖逸对视了一眼,未说话。
贺靖逸低眉道:“谢父皇。”
皇帝看着师玉卿道:“你好好养伤,朕命太医院用最好的药材,你才这般年轻,断不能在皮肤上留了疤痕。”
师玉卿心里感激皇帝关心,恭敬谢恩:“谢父皇关心。”
皇帝点点头,看着贺靖逸道:“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贺靖逸看了眼允冬海,他走上前在一旁跪下道:“回皇上,事情查明白了,那猫是玢美人的,不知为何今日跑到了御花园里,太子妃瞧见喜欢想抱抱,那猫怕生人便跑了,惊到了惠贵妃。”
皇帝摸了摸手里的翡翠珠串:“玢美人住的宫殿离御花园有些距离,好生生的,她的猫怎么去了那里?”
众人沉默不语,皇帝看了眼皇后道:“这事须得问问清楚。”
皇后忙应道:“是,陛下。”心里却想:这玢美人为人她是知道的,人安安静静,只爱养些花草宠物,平日多待在自己的宫苑里不常出门,怎么会将猫独自丢在御花园呢?
皇帝又道:“惠贵妃伤着了吗?”
允冬海忙道:“回皇上,娘娘并未受任何伤。”
皇帝眼睛一眯,眉间一皱,斥道:“既然没受伤,何故对太子妃动如此私刑!她好大的胆子敢以下犯上打太子妃!”
他手中的翡翠珠串被他一甩,啪啪作响,一屋子宫人见圣上动怒,忙跪下道:“皇上息怒。”
皇后暗自深吸了口气,攥紧了红木椅的扶手,用绣着凤穿牡丹的锦帕放到眼下拭了拭,带着哭腔道:“都是臣妾连累了玉卿,惠妹妹不喜欢臣妾也罢了,为何逾越身份拿玉卿出气,玉卿年纪才这么小,身子又纤细,哪里受得了鞭打呢。”
皇后越说口气越是委屈:“逸儿难得遇见喜欢的人,成了婚让臣妾与皇上了却一桩心事,才进宫几日就被打了,臣妾没什么,见不得逸儿受委屈,再说,玉卿是皇上亲自下旨指婚,打了他岂不是打了皇上的脸面吗。”
她偷偷抬眼瞧见皇帝脸色比方才更舔怒容,狠狠的拍了下木椅的扶手,皇后忙放下锦帕,举起皇帝的手揉了揉,急切道:“皇上息怒,臣妾心疼孩子们,口不择言了。”
皇帝深吸了口气道:“皇后心疼孩子,朕也心疼,徐亭禄!”
徐亭禄忙应道:“老奴在。”
“传朕旨意,惠贵妃私自处罚太子妃,手段狠毒,行为跋扈,着降为妃,扯去协理六宫之权,幽禁和合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宫门一步!”
徐亭禄应了声,起身退出去传旨。
皇后伸手轻轻抚了抚皇帝的后背,掩住眼里一闪而逝的凌厉,柔声劝道:“皇上别生气,龙体要紧。”
贺靖逸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礼,眼里情绪不明,“谢父皇。”
皇帝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口气似如规劝:“别做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