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庭川,我整个人都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傅庭川怎么会和这些警察在一起,冰凉的手铐拷在我手让我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我想问傅庭川话,可是他却俨然是一副与我并不相识的神色。他……他终究还是为了报仇,就连昨夜对我也是假的?
看着他冰冷的神色,我顿时了然。长期以来,他都只是在利用我,一步步的靠近,一步步的窃取陆家的蛛丝马迹。他还真的是用法律手段报仇了。
陆家的人,想必没有几个逃得了的。虽然我一直认为陆远是个好父亲,我甚至觉得他不是坏人。可我心里清楚,陆家本就不干净。
多多少少还是会涉及一些不正当交易,与一些黑-道中人有勾结有来往也实属正常,只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严重。
在不久以前,陆司承还建议我爸爸将几个娱乐场所转到我的名下,那个时候我不太明白,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是铁了心的要拉我下水。
我木然的站在原地,听见傅庭川严肃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陆心婷,一定要注意机场和火车站,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我终于明白了马文韬为什么急躁的喊我跟他去国外了,以上那些罪刑,足以要我的命,即便……我们根本不曾参与过,但只要那些东西在我们的名下,那么也等于同罪。
陆司承还真够变态的,我冷笑,神情恍惚的被两个警察架着上了警车。
冰冷的审讯室里,傅庭川静静的坐在我对面。
“你是警察?”我冷冷的看着他,在他还未开口审讯之前,先行开口问了他。
“我不是……”傅庭川面若冰霜,“我只是一名珠宝设计师。”
“你胡说!你今天还在指挥他们,你根本就是个卧底是么?”我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敢太大声,咬牙问他,“你开夜总会是为了打入这个圈子是不是?”
我苦笑,顿时恍然大悟,“所以,当初你的夜总会被封了之后你才显得那么有恃无恐是不是?”
“你很聪明,开设夜总会只是我打入这个圈子的一种手段,但我并不是警察。”傅庭川的表情稍微温和了一些,但却让我更加糊涂,也害怕,或许,那是对死亡的害怕,那些罪刑足以要我的命。
我逞强的将恐惧全数吞没,怒目瞪他,“你就是卧底!陆家一旦倒台,牵涉甚广吧?只怕那几个稍微有点儿牵连的企业都会元气大伤,难怪你开夜总会跟他们来往,却从不跟他们谈生意。”
“你是个很出色的卧底!恭喜你,一窝端了,立了大功吧?”我嘲讽的笑着,不知自己是在怨恨嘲讽些什么。
到底是在怨恨傅庭川对我的欺骗?还是在怨恨他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美好生活,现在连命也要夺去了。
我原本应该恨他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还是如此冤屈的离开的,我就心如死灰,连跟他大声争辩吵架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用嘲讽来掩盖自己对死亡的恐惧。
我想我是必死无疑了,我笑的扭曲,嘴角的讥讽更深了几分,“恭喜你,傅先生,你该升官了吧?”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名珠宝设计师,当然,也可以是程序员。”傅庭川一脸严肃,煞有介事的解释道。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觉得他这个固执的解释格外滑稽,低下头苦笑了一声不再与他辩驳,点头应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一个将死之人,你说什么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陆司承到底交代了些什么?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吧。”
“死?”傅庭川嘴角勾起,好笑的看着我,“进个警察局就要死了?”
“傅庭川,你不必在这里糊弄我,那些罪刑足以要我的命,我虽然不是学法的,可我也知道涉-黑意味着什么。更别提还有欺诈,开设赌场至人死亡,这些就足以要了我的命了不是么?”我没有一滴眼泪,或许是不会哭了。
傅庭川张嘴似乎还想要解释什么,但终究也没有多解释,只淡淡道:“没有罪的人,不会死的。”
“不过,陆司承必死无疑。”傅庭川目光冷峻,娓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余幽,你可知道陆司承都交代了些什么?首先,你父亲确实是他杀死的,用的是你父亲办公室里的那个烟灰缸。至于起因,是因你父亲发现他在苏城那个项目的厕所里安装了高清摄像头,以此来窥探客人隐私,造成不良影响之后再转手将此事嫁祸给你二叔。”
“所以……那段视频是因为……”我惊愕,却又不禁失笑,我都快死了,还问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