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秋郁闷而归,原以为抓捕石津是探囊取物般容易的事情,但石幅宽的一件黄马褂让他直接败退。
如今看来,强攻是肯定不行了,而只要石津躲在府中不出来,那宁少秋拿他也没有办法。至于派人潜入石府去劫杀石津,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于思宝和尉迟恭两人算来已经是他手底下武功最高的两人了,可依旧抵不过石津背后的那个神秘高手!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宁少秋一声冷笑,掏出了一张请帖,没错!就是当初石津给他送的拜帖!
当时石津为了给他递送暗语送来了一封拜帖,下个月十三石幅宽六十大寿。拜帖之上,署名三个大字真是石幅宽本人,如今宁少秋来历州城也一个月了,细细算来,下个月十三,不过便是九天左右的光景。
到时候若是这石幅宽不办寿宴,那便是欺骗之罪,这罪在古代可大可小,虽然不致死,但如果宁少秋非要将石幅宽关到牢里去呆一段时间的话,那未尝不可。
毕竟皇家子嗣的身份在这里,即使身穿黄马褂那也戏弄不得。
“你没犯事!我动不得你,但你若是犯了事!黄马褂到时候也保不了你!”宁少秋真觉得当初将这拜帖好生收着实在是太正确了。
只这一会儿,宁少秋便是胸口闷气顿消,整个世界看着都清新起来。
门外丫鬟来报,魏和忠来了,宁少秋便收了心思,专心于教授魏和忠武功去了。
而在历州城中,石幅宽突然回到历州城的影响继续扩散。
很久未曾碰面的三大家族的家主下午也匆匆出府碰面了。
三人很是默契,不用相互通气,便都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了一家幽静的茶楼里。
这家茶楼是公孙家的产业,一共三层,最高的一层楼上只有一间茶舍,这是当年三大家族联合抗石的时候经常聚首碰头的地方。
之后石幅宽消失了一段时间,三大家主便再没碰过头。
可现在这般默契竟然还在。
三人坐下,皆是脸色凝重。
面朝门的位置上坐着的是公孙止。他的两边一个胖脸福相老者,另一个长马脸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是王家如今的家主王百万与司徒家的家主司徒雷霆。
长坐沉吟,最终王百万先开口道:“听说石津小儿前日半夜让野猪寨剩下的山贼去攻打明王府了,最终失败后,石幅宽终于坐不住,出来了!”
“他这一出来!历州城可就又要有大动静了!”
从他话中对石幅宽的忌惮之意便可以看出来,当年石幅宽给他们留下来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王百万叹了一口气,又紧接着道:“前几年我们三家合力方才不至于被吞并,现在石幅宽又回来了!此番也是一样,唯有我们三家合作了,这两年多我们也没有闹什么大矛盾,只希望大敌当年,各位可以摒弃前嫌!”
公孙止摇了摇头:“只怕是难啊!那时候石幅宽根基不稳,如今他坐上历州城首富已经有了两年,实力稳中提升,再只凭我们三家怕是很难抗衡了!”
“要不。。。。再找一家?”司徒雷霆看着两人的神情,提议道:“明王府与长乐赌坊,只要这两家中能再拉过来一家,我想我们未必会输!”
“可。。。。”王百万脸上闪过一丝纠结:“这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石家倒台的话,那明王肯定会崛起,最近他弄的招贤令很得民心,昨天一天排了三列长队,今天还在那边排着,估计此番之后,明王的实力会增长一倍有余,而长乐赌坊这些年都不与我们有任何的接触,只怕这次也难答应啊!”
公孙止听着王百万的分析,心里暗道:我刚与明王府闹翻,肯定不能再与他结盟,到时候还得防着他暗中下手,对结盟不利,只能让这两家多往长乐赌坊的方向想了,哎!真没想到石幅宽竟然会回来!
当年他与石幅宽还有魏中弦可以说是历州城的三雄,不过后来魏中弦突生退意,莫名隐退,开了个赌坊,而石幅宽却强势崛起,一把将他甩在了身后,后来石幅宽的威胁甚至大到足够吞并他公孙家,逼得他不得不与当时刚刚才崛起的王家司徒家合作,真可谓是世事难料啊!
可及时是如此,当年他们三家也是数次死里逃生,艰难地存活了下来,直到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侥幸。
公孙止这经历大风大浪的人都觉得侥幸了,就别提王百万和司徒雷霆了,他们内心对石幅宽的恐惧更盛几倍。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石津当家,这王家和司徒大多数时候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在他们看来石津再如何的狡诈凶残,也比不上石幅宽。
而且石津年轻气盛,这个脾气有时候还是他们的助力,就跟用不着与他翻脸了。
“也罢!再与他斗上一回吧!”公孙止心里想着,面上不动声色道:“明王府就不要想了,人家是官家,注定与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们不能学三国时代的王允,为了干掉董卓这匹狼而与吕布合作,老夫觉得我们应该尽力拉拢长乐赌坊,实在不行,我们就拉拢一些实力稍微差一些的家族,总归可以弥补上的!”
三人就这么在茶舍聊了有半个多时辰,虽然仍旧有一些分歧,可大致的想法也达成了统一,第一步肯定是与长乐赌坊结盟,共同对抗石家的石幅宽。
再说回宁少秋这边。
魏和忠在今天的训练完之后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眼神闪躲地看着宁少秋,支支吾吾,有话不敢讲的样子。
宁少秋看着奇怪,便道:“你有事情和本王说吗?”
“恩恩!”魏和忠赶紧点头,脸上为难之情稍缓。
“你讲吧!”宁少秋点点头,表示自己允许了。
“是,是这样的!”魏和忠支支吾吾道:“徒儿跟着您学武的事情让徒儿的父亲知道了,他想请你过府一叙,不知师傅可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