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如此直白的何昕峰,萧远致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旋即朝昊倬等人拱了拱手,接过何昕峰手中的毛笔,微笑道,“那在下便献丑了。”说完,萧远致便向另一张书案走去。
望着走过的萧远致,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汇聚过去。当然,除了一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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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昕峰摇了摇略微昏头的脑袋,忽然目光一凝,掠过李仁德,朝昊倬看去,笑道,“这位兄弟,似乎有些眼生,不知我们以前可曾见过。”
在进门之时,何昕峰便发现了昊倬此人,当时他脑海中也是有着些许疑惑。这能与与李仁德,萧远致一起交谈的人,绝对应该不一般。因此,题作完毕的他,按捺不住,便问了出来。
感受到何昕峰直白的问语,昊倬也不保留,笑了笑,道,“在下李昊倬,刚才昕峰兄的一首短歌行,确实不错。这份超越辞藻的感染力,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哈哈哈!~~好小子,不错!还是你懂我。”听到昊倬的赞美,萧远致也是哈哈大笑几声,知己难求。能看懂他狂放的,除了萧远致,并无几人。
“呵呵,没想到昊倬兄这奉承人的话,说得如此不错。以后若是步入官场,恐怕定能飞黄腾达吧。”一旁的李仁德突然打断二人,大笑道。
闻言,原本心情还算不错的昊倬,突然面色又是微微泛冷。李仁德这种明目张胆的激怒他,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有何用意。但挂在李仁德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令得昊倬内心极为不安。
一旁的萧远致见到如此情况,原本萎靡的眼眸也是突然一凝,一抹精光闪过。微微抬首,正准备说话之时。又是一声暴喝声传了出来。
“好,写得真好!”一名青年突然拍手叫道。
接着,这位青年等短暂的喧闹逐渐停止后,微微晃头,念道,
“猛犸钟鸣昼已昏,龙舟渡头争渡喧。
人随湖路向明月,余亦乘舟归鹿门。
鹿门月照开烟树,忽到烟台栖隐处。
岩扉松径长寂寥,惟有幽人自来去。”
语毕,周围观看的众人又是爆发出一阵欢呼,这首诗的确辞藻上的确要胜于何昕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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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萧兄这首要差之一筹啊。”昊倬闭目微感,略作沉吟之后,突然对着何昕峰笑道。
昊倬这般直言不讳看似有些得罪人,不过昊倬知道,这萧何二人皆是心胸开阔之人。对于君子,坦然!有时候更是一种更好的交涉方式。
听到昊倬的评价,萧远致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萎靡的眼眸陡然一睁,笑道,“昊倬兄果然是性情中人,评得中肯。不过在下这次也就是取巧罢了,如果不是今日在龙舟之下便已写好,恐怕不会胜得这么容易。”
看到这关系突然升温的二人,一旁孤立的李仁德眼中忽的闪过一缕冷色。这萧远致,他曾拉拢过多次。毕竟,一个治理国家,并不仅仅靠的只是武力。不过他三番五次的拉拢,成效甚微。本以为是其性格太过狂放,难以接近。不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就在这时,写作完毕的萧远致也是走了未来,低垂的头颅显得有些郁闷。无奈的道,“昕峰兄,这首诗,我输了。哎,感情上的融入比不过你啊。”
“呵呵,刚才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远致你不过输在时间上罢了。”昊倬见到这有些郁闷萧远致,也是抽了抽手在一旁笑道。”
看着愈发亲近的三人,李仁德悻悻的摸了摸右手扳指,接着双目一明,道,“昊倬兄一身体修实力突出,既然今日上了这龙舟,又是年关。何不留一首大作,也让我们观赏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