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夜则是凄清地一笑,嗓音也嘶哑充血起来。
“六年前,华妃得了瘟疫,立刻被父皇隔离了起来,整个皇宫,仅有你坚持看了她最后一眼,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怕被传染。”
他抬眸望着楚子渊。
“皇兄,我们不说这个。”
楚子渊打断了这个话题,他面色微红,呼吸急促,眼前,无法阻止过去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闪过。
楚寒夜却没有理会他,径直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在华妃出事前三天,陈州瘟疫爆发,有人将染了瘟疫的孩子锁在了木箱里运进京城,将衣衫褴褛的孩子放在华妃出宫常走的路旁。”
楚子渊听到这些时,凤眸攸然瞪大,满是震惊。
显然,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些。
“华妃天性纯朴善良,遇到这样一个小孩,自然爱心泛滥,加上对方只是个五岁大的孩童,谁也不会防备。华妃回来第三天,便染上了瘟疫,同时,瘟疫在京城传开。”
“真是难为这个有心人了,冒着天大的危险将瘟疫的根源带进了京城,安排得如此细致!”
“你,你胡说!”
楚子渊的双眸突然间就涌上一阵血红,他的身子不住地颤抖,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因为那场瘟疫那一年在京城疯传得厉害,所以即使他怀疑过母妃的死别有隐情,却也找不出证据。
“那个人是谁!”
楚子渊吼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的他已然控制不住理性。
“既说朕胡说,又为何要知道她是谁。”
楚寒夜淡淡道。
“皇兄,请你告诉我!”
楚子渊一字一句地问,“是太后吗?不,应该说,是她,是她对不对?!”
母妃去世,这场策划的最大受益者就是太后了!
楚寒夜没有予以评价,而是继续说道:“一切都是为了皇权,自相残杀。你我、寒霖也属皇室兄弟,但朕知道,你们都在盼我死,也许,朕说得不对,可能在你们眼里,朕已经是个死人了。”
楚子渊抿了抿薄唇,不可否认,他确实从没把这个病秧子放在眼里。
迟早有一天,他的身子会撑不下去的,他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与楚寒霖一争皇位。
然而这话亲自听楚寒夜说出来,他多少也有些不自在。
楚寒夜呵呵一声干笑。
而后声音低沉到了极点,有些字眼模糊得楚子渊都没清楚。
他说:“你以为,朕的身体这么虚弱是天生的吗?”
楚子渊的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紧张地看向楚寒夜。
后者眸光暗淡无神,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