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墨把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强迫自己不听不看不闻。
张灿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睡得那叫一个香,五官敏感的轩辕墨甚至听见了他绵长又有韵律的呼吸声,伴随着这呼吸声,轩辕墨居然也睡着了,并且睡得很好。
张灿以为任务会很顺利的进行下去,也许他三五天就能完成任务,可他万万没想到那晚过后轩辕墨竟对他避而不见。
张灿骑在院子里的大树上,一缕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他的眼睛上,还不算刺眼,可见今天的天气的确挺好的。
可张灿的心情不美丽。
他已经三天没见过轩辕墨了,连林秋白他都没见过,每天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的,可是npc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npc怎么完成任务。
张灿叹了口气,不完成任务也可以,倒是给他点活干啊,堂主什么的,发号施令一定很爽,可轩辕墨人没出现,命令却来了。
“张堂主大病未愈,可休养几日。”
这可是你让我休养的,张灿彻底过上了熊孩子的生活,爬树掏鸟窝,下河得蝌蚪,体会了一把别有滋味的童年。
张灿想着怎么也会有个人出来制止一下,毕竟在魔教里,三岁以上的孩子都开始习武读书了。
有人来制止他一下,他就可以顺势下个台阶,要求上岗就业,然后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恢复记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不给他台阶下的罪魁祸首是轩辕墨。
“教主,张堂主这几日如同幼子一般,他……balabalabala!这些事他以前可从来没做过啊!”
轩辕墨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你也说他从未做过这些事,那就让他试一试也无可厚非,等他的记忆回复了就好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老者又一脸担忧的看着轩辕墨,“教主你手中事务太多,张堂主又不知道何时能愈,不如找个机灵的帮您分担一下,我这倒是有个上好的人选……”
黑衣老者的话被轩辕墨的笑声打断了,轩辕墨笑的让人毛骨悚然,“呵呵呵呵,你可知道血煞堂。”
老者的额头上流下一滴汗水,“自然是知道,血煞堂随意一人放在江湖上都可以以一敌百,他们的命都捏在魔教的手里。”
“那你可知道血煞堂里的人都听谁的?”
“自然是听教主的。”
轩辕墨摇了摇头,“他们听的是张灿,张灿留他们就留,张灿死他们就死,他们的命其实是捏在张灿手里。”
老者的腿开始发抖,“教主,血煞堂可是我们魔教的一把最锋利的剑,怎么能……”
轩辕墨又笑,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的笑容带着些许暖意,“所以是张灿掌管血煞堂,而不是你。”
老者瞬间瘫软在地上,“教……教主……”
“杀了他。”轩辕墨薄唇轻启,黑衣老者还来不及哀嚎,他的头便与身体分离。
看着地上铺着的红色地毯,轩辕墨微微出神,他记得,这地摊原来不是这个颜色的……
“堂主!饭好了!快来吃饭了!”晓玲美滋滋的把碗筷摆在桌子上,她觉得这日子太美了,她和堂主就像是一对夫妻,可惜晚上不在一起……
晓玲的脸有些发烫。
张灿从树上飞了下来,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轩辕墨那招他也学会了。
“堂主,你的武功好像前两日增进了不少,前天落在地上的时候还“砰”的一声呢。”
张灿夹了口鱼放到嘴里尝了尝,这是他今天下河抓的,新鲜这呢,“好像有点淡了。”
晓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盐用了了,我懒得去取,太远了……”
“一会吃完了,我帮你取,正好我闲着没事。”张灿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腮帮子鼓囊囊。
晓玲杵着下巴,看着他吃饭的模样,她听教里的老人说,这样吃饭的人大多都有福气。
晓玲那绿油油的眼神让张灿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该怎么办啊,这丫头这么喜欢原主……
张灿现在特别想拉住晓玲的手,眼含热泪的跟她说一句,“我们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弟啊,在不成闺蜜也行。”
吃完饭张灿屁颠屁颠的去取盐,不怪晓玲不愿意去,真挺远的,在大门口那,那里有一个仓库,山下送来的东西都在那里,每个月有人送往各个院子,不够的要去取,一般都是丫鬟去,想张灿这样的人物,大库那里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
轩辕墨跟在他身后到了大库,看着他拿着一包盐向往的看着山下。
仔细一想,他好像自打进了魔教就再也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