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最重要的朋友,一个陪我度过了童年,一个陪我度过了青少年,缺一不可。”
“为什么不让我参与你的少女时期,即使我苦苦的哀求,为什么,你知道我那段日子,怎么度过的吗?我没有了母亲,没有了父亲,连你也没有了,你不要我,不要我!”想起了往事,秦琉璃彻底的失控了,那是一道已经结痂了的伤疤,却被她亲手撕开,那种痛,犹如刀绞。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没有陪,当自己抓做最后一根稻草的时候,却被无情的拒绝,她的人生,差点就崩溃了,小小年纪的她,甚至想过轻生,没日没夜的想,要不要就此死去,只是不甘心,她还那么小,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逃避,只是不是以死亡的方式,她远走他乡,去了一个遥远的城市,一个人默默的生存,慢慢的恢复,独自疗伤,只是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个秦琉璃了。
那个曾经开朗活泼,每天开开心心的秦琉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个世界都失望透顶,每天冷着脸,不讨喜独来独往的秦琉璃。
黑暗的日子,好像都凑在一起了,屋漏偏逢连阴雨。
裴雪兮也很愧疚,在她最难度过的那段日子里,自己不在她身边。只是所谓的自己不要她,可没有这回事,事实恰恰相反。
琉璃因为痛哭,此时已经是蹲在地上了,整个人蜷缩起来,让裴雪兮好不心疼。
裴雪兮蹲在秦琉璃的身前,轻声细语的道:“琉璃,别难过了,是我对不起你,只是我给你写过的那封信,你还记得吗?我……”
秦琉璃的突然抬头,吓了裴雪兮一跳,更吓人的是她的表情,裴雪兮能从她的眼睛里,读到凶狠二字,为什么会这样,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封信,那封绝情信,你不知道是她把我推入深渊吗?你忘了有媒体报道我去植皮手术!”秦琉璃脸上还挂着泪痕,只是她此时冷笑着,那封信的内容,她历历在目。
“绝情?不可能的,我反复度过了,我可是打了好多份草稿的。我现在还记得我写的是什么内容。”裴雪兮背上有些冷汗冒出来,“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我亲手交给倾晴的。”
裴雪兮的话和表情,让秦琉璃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一切……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不敢置信。
等凤枭和凤羽用完饭后回来,就看见那两个女人坐在台阶上,互相不江湖,只是静静的坐着。
“她们……没打架吧?”凤羽先开口,半调侃半认真,看裴雪兮走的时候,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静的可怕,但两人的表情都是那么难过,似乎又有些释怀。
“女人之间的斗争,除了心计,打起来也说不定,不过我家娘子贤淑,不会做这种事的。”凤枭很不要脸的说道,秦琉璃和裴雪兮那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实在是太浓烈了,还不至于到打架的地步。
凤羽摇了摇头,这两人还真是般配。
“从你第一次遇到她,我就知道你喜欢上她了。”凤羽断定的说道,“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后来越来越喜欢。”
凤枭看着远方的两个女人,回忆起第一次见裴雪兮的情景,点了点头,“不错,但是……我要把这句话还给你,手段使得不错,为兄要向你学习。”
“母亲她……”不顾凤枭对自己的调侃,兄长让他想到自己的母亲。
“好好照顾她,我为她做不了什么,你不要让她难过。”凤枭打断凤羽的话,只是他的眼睛,“过段时间,我就要走了,只怕是……再难见面。”
“你应该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的,我做不到的,只有你,不是吗?”凤羽看凤枭有所松口,趁机进攻,不留余地。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那么做。至于原因,你想想就应该知道,你肯定比我那么傻夫人懂,她一个女子想不到那么多,你怎么会不明白。”对于那个消失在自己童年,二十余年不见面的母亲,他能再见面,其实心里已经有所欣慰了,只是再见她,内心免不了有怨气,特别是两人面对面之时,他撕下所有伪装,他大发脾气,他质问她。
在凤羽建议河川游之时,他失神了,他想到了再见那个梦里时常出现的女人,想到此,他的内心,异常的激动,又有些害怕,二十年没见了,她怎么样了,和自己想像的一样吗?
凤羽点了点头,身在朝堂,即使他现在对别人没有威胁,难保有人会起歹心,比较他还是长子。并且他并不像外人看起来,那般无用。
“话虽如此,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圆她的梦,她日思夜想,不过如此。”凤羽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母亲的想法,他母亲的日夜思叹,想了二十年,都是他。
“我们去看看她们吧!”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讲下去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分撒注意力,凤枭说着,就朝裴雪兮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