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池农已经穿好了衣服,从他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听见我和成哥的对话,不由得惊诧道:“高队长快不行了?是他的虫邪发作了吗?怎么会这么快?”
昨天回来之后,我给池农和成哥说过我和杜故、高队长遭遇的事情,也说了高队长中虫邪的事情,因此他们都知道一些前因后果。--
“他老婆刚才打来的电话,应该是很严重!虫邪这种事,本来就邪性,谁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我道:“还有一件事,我先给你们打打预防针,郑景岳死了。”
“啊?”
池农和成哥面面相觑,脸色都是异样难看。
池农摇摇头道:“镉,你实在是太可怕了,说谁死,谁就死,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咒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我想起来成哥编排成池农的话,身上登时起了一圈鸡皮疙瘩,连忙道:“农哥别开玩笑,咱们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成哥道:“郑景岳是什么时候死的?郑蓉蓉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我道:“郑蓉蓉没有来电话,我也不知道郑景岳是什么时候死的,但是他确实死了,这一点我敢肯定。他死后跟郑景麓化作厉祟,一起来找我算账,被波波干掉,火之气被我吸收了。”
“镉……”成哥伸过手来,想要摸我的额头。
我躲开道:“你干嘛?”
“你发烧了吧?”成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道:“先去处理高队长的事情,回来再给你们细说郑景岳的事!”
池农道:“郑景岳什么时候来找你算账的?”
“就在你们俩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我说:“高队长现在在医院,虫邪发作的厉害,虽然没死,不过估计也够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然以他的个性,不会让他老婆打电话央求我出面。我刚才已经答应了他老婆去救高队长,所以咱们现在还是快去吧,免得人死了,咱们还没到。”
成哥不屑道:“他死了不正好嘛!他还诬赖咱们害死了郑景麓,我看迟早要与咱们为难,不如不救。”
我说:“成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高队长虽然对咱们不是太好,但也罪不至死。更何况,高队长怀疑咱们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咱们有嫌疑。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咱们救了高队长,他便欠咱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不是对咱们有好处嘛。”
池农道:“镉你说的对,大傻成他脑子简单,咱们不用理他。来,镉,我给你化化妆,马上出发。”
成哥怒道:“我是说着玩的,死兽医!”
说着,成哥一跃而起,飞快地把衣服穿上,池农也带我去装扮。
按理说,高队长已经认出我的本来面目,我不必要在他面前装扮,但是我又怕遇上不必要的人和麻烦事,所以还是伪装一下好。
但是这次,池农给我化妆的时候,我脑海中总是想起来成哥说的话,池农对俗世间的女子不感兴趣……
每当他的手碰到我的脸上,我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感觉异常别扭。
池农还诧异道:“镉,你怎么了?抖来抖去,是冷了?要不,我把我衣服脱下来给你穿上?”
“别,别!”我赶紧道:“我不冷,不冷,农哥你千万别脱衣服!”
“可你神色不对啊?”
“那啥……”我为难道:“农哥,问你件事。”
“说!”
“你对男人,没有……”
“滚!”池农一个暴栗打在我的头上,我疼的两眼直流泪,然后坐端正不动了。
经过几次化妆,池农的速度越来越快,因此我们很快便准备妥当,直奔医院。
路上,依旧是池农开着车,我和成哥坐在后面。
成哥问我道:“镉,你确定能治疗虫邪之症吗?我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你治不了高队长的邪症,他又挂掉,那责任岂不是落在了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