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有想到,之后的每一年,他居然都来了。
我有些不耐,他每次来总是摆出一副兄长的模样说教,然而在我与他顶嘴之时,又露出那副无可奈何的笑容。
去他的无可奈何,老子长这样大,可曾叫人费心过?弄的好像我让他多伤脑筋一样。
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连续三年,他一次都没有缺少过。
每一回来,都会送一些小玩意儿,有他自己做的纸鸢,或者是一柄宝剑,亦或者是一顶十分好看的锥帽。
跟他么送情郎一样。
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少爷,这些东西,可要丢弃?”
“丢掉吧。”
看着下人拿出去的样子,我忽然转了主意:“等等!”
“束之高阁吧,别叫我瞧见。”
原本以为,日子便会这么过去,却没有想到,第十七岁那年,他出事了。
他跟着齐国的长公主一并去骑马,却没有想到马儿受惊,为了救长公主,他从马上狠狠的摔了下来,然后被马蹄狠狠的擦了下去。
得了消息,我失手打碎了最心爱的碧玉樽。
“还愣着干嘛,赶紧备马!”
我手脚冰凉,心跳都快停止了。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到了临淄。
“恒温呢,他在哪儿?”
我急不可耐的推开了那扇门,然后,看见了令人发怒的一幕。
他的床榻边上,一个样貌温顺的女子,正在解开他的衣服。
我脑子嗡的一下,瞬间失去了理智,上前一把将她推开,恶狠狠道:“你在做什么!”
那女子重重的跌在地上,紧跟着立即跪好,低声道:“公子的伤口在小腹处。”
“那也不要你,滚开!”
我心中跟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那棉花还是先在醋水里面狠狠的浸泡了几日的。这会儿又酸又冲,腌的我整颗心都跟着抖起来。
“你先下去吧。”
他缓缓开口,对那女子温和一笑:“我弟弟的脾气便是如初,并无恶气,你莫要害怕。”
那女子转涕为笑,不过眼神还是很担忧:“公子一定要早日好起来呀!”
看她缠绵的眼神,我真想一个拳头过去,打死这个卖弄风情的小贱人。
我狠狠的拽开他的衣物,约么是扯到了伤口,他发出嘶的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方才人家碰你,你怎么不叫?”
话虽如此,我还是不自觉的放松了手上的动作。
他躺着,温柔一笑:“顺娘的手才没有你这样粗鲁,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