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研究干细胞领域的泰斗人士,福肯教授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了。但是上次在杜家宅子里看到的暴力场面,还是让他一回忆起来,就会觉得背后有冷汗隐隐冒出。
所以,房二少前去请福肯教授的人自然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
“还反了他了!”房书平听了这个消息就开始挽袖子。
“你想干什么?”杜卓阳瞄了他一眼,对他这种打了鸡血一样的状态十分不解。
“找人绑了他过来!”房二少摩拳擦掌,非常有“入赘”黑道世家的自觉,“也不看他拒绝的是谁?”
杜卓阳早已习惯了他的思维模式,压根没理他,看完手里的报纸之后,才对阿基吩咐道:“给他妻子送一份礼物。”
房书平闻言立刻大为折服:“亲爱的,你处理得真是太艺术了。”
“是吗?”杜卓阳看了一眼自己腰间,“如果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诚意更足一些就好了——比如把你的手从我腰上拿下去。”
“诶?你说我的手吗?”房二少磨磨蹭蹭地就往杜卓阳的衣服下摆里伸,“就是,它怎么在你腰上呢?你看你看,根本不听我的话。”
眼看他越摸越过分,杜卓阳把手里的报纸放到一边,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那双已经越摸往下的手:“是你的手出什么毛病了吗?”
“对啊对啊~”男人回答得一点都不脸红。
“那我给你检查一下?”杜卓阳抬起腿踩在面前的桌子上,从靴筒里摸出一把战术匕首。
房二少瞬间坐直,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亲爱的,你今天也帅到diao炸天了。”
“乖。”杜卓阳摸了摸他的脑袋。
一旁跟着的阿基见状自然又是在心中吐槽不已,很是鄙视了一番房二少的不要脸程度。
在收到了一大捧松虫草扎成的硕大花束之后,福肯太太立刻慌了起来。
这种以蓝紫色和粉红色居多的球状花朵,所代表的花语是:追忆。
它还有一个别称,叫:寡妇的悲哀。
于是,福肯教授第二天就乖乖地主动上门了。
“杜先生。”福肯不停地用手帕擦着自己的秃顶和眼镜,坐在沙发上的动作战战兢兢,“我保证,你们杜家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插手的。”
杜卓阳和善地亲手给他倒了一杯水,却弄得福肯教授更加坐立难安了:“……杜先生,我不过是一个死读书的,上次也只是受人相邀而已,并没有其它意思。”
“我这次请你过来,不过是想问问你说的那个什么干细胞技术成熟到哪一步了。”杜卓阳看他还是畏畏缩缩,只得后退了一步,以减少自身的压迫感。
福肯快哭了:“我可以劝你父亲这项技术还不成熟的。”
杜卓阳耐心不多,无奈之下只能冲房书平招了一下手,示意他来搞定,然后自己先去二楼的书房处理事情去了。
岂料到,还不到5分钟,房二少就双手插着兜无比轻松地到书房里“陪读”了。
“你搞定了?”杜卓阳怀疑地看着他
“必须的啊。”房书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杜卓阳的对面,笑眯眯地回答。
“真的?”杜卓阳继续怀疑,“这么快?”
“你男人一出手,就知有木有啊!”房书平很是自豪地说,“我直接开给他了一张支票……那老头儿忒没出息,看到一连串的零立马就‘哦买噶的’地直接‘yes’了。”
杜卓阳默默地把自己的目光收回到电脑屏幕上。
——就知道不该对这家伙抱什么正常手段的希望,拿钱砸人这种技能这货用起来不要如此娴熟……
被阿基引领着走进书房的福肯受到怀里揣着的那张巨额支票的鼓励,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在沙发上坐得端端正正,然后小心地问房间里的另两位大佬:“两位先生,请问你们关于要一个孩子的问题,已经达成共同意见了吗?”
杜卓阳合上笔记本电脑,刚刚点起一支烟,就被房书平夺去掐灭在烟灰缸里,于是口气不甚好地问:“你指什么?”
福肯斟酌着开口道:“繁育后代是需要精。子和卵子的……”
杜卓阳挑了一下眉。
福肯硬着头皮继续说:“不知,二位谁来提供精。子,谁来提供卵子?”
杜卓阳冲他慢慢地勾起了一侧的唇角,再配上微微眯眼的动作:“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