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诉谈一夜,外婆总是边抹眼泪边说:“小恩衣,你外公那天去寨子埋人,他帮忙抬棺,嗯,井也是他和那几个人打的,打多久,挖多深,他回来后都已同我说,逝者下葬时,天下起小雨,你外公还生龙活虎的跳到井中……”
说到这,慧心停了好久,因为悲泣已将她復盖击倒,她已经控制不住大声哭泣。
“孩子呀,你外公那天埋人回来,他就病了,他总感觉这里痛那里痛,他倒在床上起不来,有人说他埋人时丢了魂,于是我去找道士,道士给他烧鸡蛋喊魂。”
至此,关于胡子外公的事沈恩衣便不再得知。
那时,沈恩衣已经無與倫比的热爱着她的这个更似亲娘的外婆,她虽然年纪还小,也都还然然浑事,但她只要听闻外婆的声音就安然,亲切。
慧心外婆弯的腰弓的背白的发,沈恩衣以为自然,自然为外婆就生长成那样,自然外婆每晚心伤,哭泣,自然成自己的衣食住行一样。
外公不在人世后,外婆也不用为他烧水,她开始教沈恩衣用刀挥砍菜叶喂猪,怎样正确清扫狗屎和鸭粪。
外婆家的院子,除了有名的葡萄架外,还有鱼塘,鱼塘上还是另一个葡萄架,合理利用不浪费。但这沈恩衣一点不喜欢,因为这株葡萄,熟了她怎么也摘不到吃。
外婆家门口的塘里养了有鱼,它们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似玩伴。
塘里除了鱼和螺丝,虾,蟹,还有几只羽毛乌黑的大洋鸭。
大洋鸭拉的屎又稀又大,多半也是沈恩衣拿灰去盖,然后极奇忍耐的除掉。
“孩子,好好干,等杀鸭,给你留个大鸭腿呀。”外婆总是不厌其烦开心的说道!
沈恩衣不求大鸭腿,她只求切菜不要砍到自家手毁了爹妈送的这点资本,她只求铲屎不要臭到心,只求时刻都能跟在外婆身边就已经足够。
外婆种的苦瓜很可爱,外婆领她去的地很远,小,陡又滑,大蚂蚁也很凶,外婆说香葱拿去集市上,一小扎就能卖得5毛钱。
“城里人很喜欢吃我们乡下东西的,就这种,野生的,不浇肥料!”外婆说。
“不浇肥料,浇啥?”沈恩衣问!
“浇屎浇尿呀!浇农家肥,或者什么也不浇,望天收的野生东西!”
“那他们也喜欢吃苦瓜吗?”沈恩衣问,她的小眼晴眨啊眨,因为家里苦瓜太多了,想了想,她又不明白,人和人之间,为什么会有城里乡下之分呢,沈恩衣望着外婆的菜园,青青的大仔叶菜,紫紫的茄,圆墩墩的西红柿,像西红柿一样青着转红的辣椒,尤其是苦瓜,一个接一个,像都市的橘灯一般,美丽又神奇极了,世界的造物主,已无限力量与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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