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回头同情的看了唐掌柜一眼。
“掌柜的,趁着这两日事少赶紧多补补觉。”
很快,就又没有安稳觉睡了。
唐掌柜:??
哎?不是不是,宋举人此言何意。
。。。。。。
洒金街因为三年多前的大火,很多地方都被推倒重新翻建过,现在整个街道整洁热闹,完全看不出当初大火过后的狼藉。
远处绿柳河的老桥下传来一阵热闹的梆子声,铜锣哐哐哐的敲得格外喜庆,几十人正围成圆圈踮脚看着。
陆陆续续还有行人往那边赶。
宋延年打旁边走过,就听他们挥舞着手大声喊,“我我我,给我留一瓶。”
“还有我,我也要,我来三瓶!”
里头人声鼎沸,一片嘈杂热闹,宋延年看了一眼人群便拉住外头的一个老大哥,好奇问道。
“大哥,里头是卖什么的?大家伙儿这般热情。”
被拉住的老大哥原先还有些不痛快,转头看到宋延年后,面色又放缓了一些。
好看的人总是值得被宽容一二,更何况还是如此俊秀的少年郎。
“后生不知道?里头敲梆的是何神医,你别瞧她年纪轻轻,那卖的药丸和药膏可比宝安堂的还要好,价格亲民又公道,她一来啊,大家都抢着买她葫芦里的药丸药膏,迟了该没有了!”
他热情的反拉住宋延年:“后生要是不急着走,也在这儿等着买上几瓶吧,就是自己不用,给家里的老人爹娘备着,头疼脑热啥的也都使得上。”
宋延年怀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憨脸大哥,他别一抓就抓了个托儿吧。
“效果这般好?都有什么药丸子和药膏?”
老大哥畅笑:“何神医就卖一种药,它啥病都能治。”
“这打柴问樵夫,驶船问艄公,这何神医的药丸药膏好不好,你问我就对喽。”
宋延年:“。。。。。。您说。”
老大哥将自个儿头上的草帽摘了下来,低下头往宋延年面一杵,“瞧见没?”
宋延年:“啥?”
老大哥重新盖上草帽:“头发啊!”
他痛心疾首,这年纪轻轻的就眼神不好使了。
“看到上面新冒出的绒毛没,这都是我吃了何神医的灵丸长出来的。”
“后生是不知道哟,之前头秃的时候我心里有多慌,别看我年纪大了,但我也爱俏啊,我那事儿妈的老婆娘,都吝啬的不看我一眼,非说我那模样丑到她了。”
说起往事,老大哥面上还浮现一丝受伤。
随即他面色转喜,“现在好啦,我用了何神医的药头发总算长出来啦,我今儿还要再买一瓶,回去再吃几天,它保准儿又浓又密!”
老大哥一脸喜滋滋。
宋延年:“。。。。。。”
他这是看走眼了吧,这憨脸老大哥就是托儿吧!
“这般神?”
宝安堂也是有生发膏,就是效果不是太好。之前他爹给他来过信,说上次看到黄亲家的时候,发现黄亲家原先浓密的头发少了许多,他感叹原来不单单做人有中年掉发的危机,就是山野精怪也逃不了这脱发掉毛的困扰啊。
那时宋延年看了案桌上那一排的狼毫笔沉默了……再多的毛发也禁不住那样拔啊,秃只是早晚的问题。
良心痛的宋延年收信的当天就给黄员外寄了宝安堂的生发膏,听说没啥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