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歌,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是姐姐,你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你既然不愿意不承认,那也只好把人证带上来了,让她好好给爹爹说说,你是为何要偷盗的。”慕容青宛说完转过身对着一个下人命令着,“把人给我带上来!”然后转过头看着慕容玥歌,冲她得意的笑了笑,“慕容玥歌,现如今物证,人证都在,看你待会儿怎么狡辩。”
带上来的人,不出慕容玥歌的所料,正是春花,她红肿着眼睛,显得有些疲惫,她跪在地上,磕头行礼,说:“奴婢参见老爷,夫人两位小姐。”她的声音有些梗塞,衣服有一些凌乱,头发微乱,低声哭泣着,春花的身子本就娇小,这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十分的可怜,让人不得不感到阵阵的心痛。
慕容青宛值了值春花,对着慕容震天说:“爹爹,这就是伺候姐姐的丫鬟,今日早上来的时候这春花就如此模样了,当时我还好奇呢!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事情,爹爹且听春花一一道来,才能知晓姐姐的心到底是有多么的狠毒。”慕容青宛也做出一副替春花感到不值的样子,看着慕容震天。
春花先是哭泣了几声,然后用袖子摸了摸泪水,显得非常委屈的看着慕容震天,柔声说道:“回老爷,奴婢春花是被派来伺候小姐的,小姐回来那日在院子里面便与青宛小姐争执了几句,然后小姐回到了屋子里面十分的生气,就冲着奴婢发火,后来小姐越想越是不痛了,所以就拿奴婢的家人要挟奴婢,让奴婢去偷青宛小姐的首饰,奴婢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说完春花又开始低头哭泣了起来。
慕容玥歌听后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觉得这一次十分的好笑,慕容青宛听见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姐姐,你果真是变了,竟然变得这么的心狠手辣,怪不得娘亲说皇宫是一个是非之地,我最开始还不明白,以为是娘亲有意欺骗我的,现如今看着姐姐这幅模样,我终于相信了,幸好当时我没有入宫,真的是可惜了,春花,你继续说,不要怕,如实的说,你的家人我娘已经派人护着了,你现在没有任何的顾虑说出事实了。”然后看了一眼慕容玥歌。
春花对着蒋艳红和慕容青宛磕了一个头:“多谢夫人,多谢小姐。”然后看着慕容震天,继续说着,“奴婢晚上就去了青宛小姐的房间,提心吊胆的将金簪偷了出来,小姐说,这金簪对于夫人和青宛小姐十分的重要,所以就指意让奴婢偷这个,奴婢偷回来,小姐十分的高兴,说我做得很好,然后奴婢就回房间了,奴婢就在床上回想着,心里面非常的害怕,奴婢想以前小姐不是非常的善良吗?为何如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奴婢心里面越来越害怕,然后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春花可怜兮兮的哭了几声,“梦见小姐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把奴婢杀了,奴婢被噩梦惊醒之后,心里面十分的不安,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奴婢再也不能因为家人被小姐要挟而继续坐立不安了,奴婢就偷偷的找到了夫人,把此事告知了夫人,还好夫人体谅奴婢,并没有追究奴婢的责任,反而还安慰奴婢,还护奴婢周全。”春花猛的转身了保住了慕容玥歌的双腿,哭着哀求着,“小姐,对不起,奴婢不能再跟你同流合污下去了,小姐,奴婢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呀,小姐,回头是岸吧,奴婢不忍心看见小姐如此下去,还请小姐放过奴婢和奴婢的家人,小姐,我知道你本性是好的,只不过是一时的糊涂罢了,夫人人很好的,我相信您承认了,夫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慕容玥歌被春花缠得有些头疼,一手推开了春花,春花没有防备的摔在了地上在地上强忍着声音哭泣着,慕容玥歌看着这苦肉计,看着蒋艳红说:“你们是给了春花多少好处?能让春花这样的泯灭自己的良心来陷害我。”
“姐姐,事实都摆在了眼前了,为何你还不承认呢?”慕容青宛皱着眉头,柔声的问着慕容玥歌,慕容玥歌并没有回答她,慕容青宛挤出了几滴泪水,“我知道我和姐姐有一些误会,方才也是我的错,对姐姐不尊敬,你回府的那一****是妹妹的错,妹妹那日不应该说姐姐的坏话,可是姐姐,你明明知道这支金簪对于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姐姐真的想要妹妹的首饰,可以来跟我说的,妹妹那儿还有很多比这支金簪好看的,甚至比这个昂贵的,妹妹都可以毫无怨言的送给姐姐的,姐姐无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妹妹看见了之后很难过的,而且姐姐自己承认了,妹妹也不会和姐姐计较的,你我都是亲姐妹,为何非要闹得如此的不愉快呢?”慕容青宛说着说着,又落下来几滴泪水,低头擦了擦。
蒋艳红听后也紧接着冷冷一笑:“以前你还在慕容家的时候,我把你当作是亲生女儿来看待,后来你当了太子妃,我也不奢求你可以回报我,可是你现如今回来,却是回来报复我们的,要报复我们也认了,为何要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报复你们?”慕容玥歌讽刺的反问着,“你以为你们是谁?可以让我回来报复你们?未免你们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我离开慕容家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和慕容府中的丫鬟联系这么多年?让她心甘情愿的帮我?只要是有点儿脑子的都猜得到,如果我能够只手遮天,我就不会在这里了。”慕容玥歌目不转睛的盯着蒋艳红,继续说,“就凭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你就可以定我的罪?这春花说得还真是令人感动呀,就连我自己都诧异春花为了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真的是恶人先告状呀!”慕容玥歌对着慕容震天,淡淡的说道,“现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我自己都百口莫辩了,白的也自然被你们说成黑的了,你们既然是有心想要加害我,自然是万事俱备了,我也无可奈何,怎么,这一次又想把我怎样?我倒是要看看。”慕容玥歌褐色的瞳孔冷冷的扫过屋子里面的人,慕容玥歌不能忍受自己以前在慕容家的事,慕容玥歌只是想回来住几日,没想到蒋艳红母女都不肯放过她,慕容玥歌的心被慕容家弄得慢慢的麻木了,她感受不到亲情的温暖,她厌恶,排斥。
“哎…”慕容青宛惋惜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姐姐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慕容青宛对着慕容震天屈了屈膝,说,“爹爹,看来姐姐是中了皇宫里面的邪了,让姐姐变成这个样子,如此的固执,工于心计,这也怪不得姐姐,在那个是非之地,进去的人都会多多少少的改变,大概加上姐姐接受不了被皇上抛弃的事实吧,还请爹爹千万不要怪罪姐姐,现如今姐姐回了慕容家,就让姐姐在慕容家好好的休息吧,好变回以前的那个样子。”慕容青宛很大度的说着,转过身握起慕容玥歌的说,背对着慕容震天的慕容青宛,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玩味的看着慕容玥歌,“姐姐,既然回家了,就不要再离开我们了,姐姐不在家里面的这些日子,妹妹很想念姐姐,姐姐就在家好好的治病吧,哪儿也不要去了,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刺绣,一起赏花,一起玩耍,姐姐也不会感到孤单了。”慕容青宛这样说来,就好像这一切都真的是慕容玥歌一个人的错了,就好像是慕容玥歌不可理喻。
慕容玥歌的心自然是坚定的,自然是清醒的,又怎么会被这假惺惺的话所感动呢?慕容玥歌笑了笑,在阳光的照耀下,慕容玥歌白皙的脸庞好像是经历什么沧桑一般,没有可以体会到慕容玥歌心里面的痛苦,心里面的孤独,慕容玥歌挣脱出慕容青宛的说,慕容玥歌是不会接受慕容青宛的假意的,慕容玥歌理了理衣领,无力的说着:“真是不好意思,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妹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承认金簪是我拿的,那又何必拿出根本不存在的‘亲情’二字呢?你这么的用心让我钻进你给我下的套子到底有何好处?我已经说得非常的清楚了,我慕容玥歌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冤枉了,既然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无论你们怎么给我下迷药,都是不管用的,你们还是省省吧,是不会有结果的。”慕容玥歌见慕容青宛还想说什么,但是慕容玥歌不给她任何机会,立刻复说着,“既然我叫你一声妹妹,只是因为你我都姓慕容,都是爹爹的孩子,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些心思吧,这样只会害人害己,我对你的金簪不敢任何的兴趣,说难听一点儿,你的这一支金簪,在我的眼睛里面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