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栖凤阁的膳堂,宓梨她们纷纷上着菜,等待全部上完了的时候,慕容玥歌和纳兰玉衡这才对立而坐,满屋子都飘着饭菜的香味,勾引起来两人的食欲,慕容玥歌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只白灼虾,蘸了一下佐料,然后放进了纳兰玉衡的银碗中,笑了笑:“皇上还是快吃吧,免得饿得紧。”
纳兰玉衡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把虾子吃完了过后,严肃的看着慕容玥歌,认真的说道:“前几日,你不是说夏琦对你突然恭恭敬敬,朕就觉得十分的可疑,依照她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便叫如风暗中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果真是吓一跳。”纳兰玉衡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冷哼一声,继续说着,“结果,你猜朕查到了什么?”纳兰玉衡看向慕容玥歌疑惑不解的表情,继续解释说道:“朕查到夏琦与宫外的商贩有勾结,尽然向商贩高价买宫中禁药。”
“禁药?”慕容玥歌惊讶的反问着,很是不敢相信,然后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答案,小心翼翼的看着纳兰玉衡,问,“可是********之物?”慕容玥歌看着纳兰玉衡慢慢的点了点头,忙捂住了嘴巴,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明显是受到了惊吓,睁大了双眼,问,“慧嫔娘娘向来是看不惯我的,难道买这东西是对付我的?”慕容玥歌脑子里面忽然浮现出重生前的被陷害的情景,很害怕的站了起来,忙退后了几步。
纳兰玉衡见慕容玥歌的反应如此之大,赶忙的放下了筷子,然后起身走到了慕容玥歌的面前,将慕容玥歌紧紧的揽在怀里,慕容玥歌此时就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呼吸不均,身子微颤,透露出恐惧,纳兰玉衡虽不知道慕容玥歌因为什么事情而讨厌后宫,但是知道从慕容玥歌厌恶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是因为恐惧而害怕,纳兰玉衡轻声安慰着:“玥歌,别怕,有我在,夏琦是不敢伤害你的,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的。”
慕容玥歌在纳兰玉衡的怀中觉得安全了许多,慢慢的平复了受到惊吓的心情,强把在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呼吸也均匀了许多,双手环着纳兰玉衡的腰,紧紧的将纳兰玉衡抱住,头贴在纳兰玉衡的怀中,闭上眼睛,继续平息着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惊心单颤,过了许久,慕容玥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无力道:“你继续说,我要听完。”
纳兰玉衡犹豫了一会儿,慢慢的抚了抚慕容玥歌的后背,然后很舒适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朕知道此事是夏琦所为,但是朕并不知道此事的详细经过,所以朕今天就命如风抓了办此事的太监小下子和夏琦的贴身宫女小若,但小下子的嘴巴太紧了,问不出所以然,便把他就地正法,然后抓了小若,旁敲侧击之下她最终承认了。”这句话的语气显得纳兰玉衡也是非常的意外,他的眼神狠了狠,慢悠悠的说着,“还有朕叫如风那几天的暗查之下,通过小若的证词,朕发现此事的主谋并非夏琦一个人。”
“另外一个是赵婉儿吧?”慕容玥歌在纳兰玉衡的怀里淡淡的说着,慕容玥歌并非是一个单纯愚蠢之人了,慕容玥歌知道这后宫里面的争斗,所以十分的淡定说着。
“没错!另外一个人确实就是赵婉儿,她身为邻国的公主,却攻于心计,竟然在朕的国家,而且是朕的后宫里面来算计,算计到梁国皇后的头上来了,朕这次是不会再原谅赵婉儿了!”纳兰玉衡放开了纳兰玉衡,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眼睛盯着某个方向,说着。
“皇上可要息怒。”慕容玥歌听了后,放开了纳兰玉衡,牵起纳兰玉衡的手,让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慕容玥歌自己也坐回了座位上,给纳兰玉衡夹着菜,劝慰着,“纵使赵婉儿有万分的不是,但赵婉儿却是赵国的公主,为了两国之间的友谊,皇上还是算了吧。”而且慕容玥歌也不相信纳兰玉衡会为了自己去主动攻打赵国,坏了两国之交,而且朝中的大臣会极力反对的,到时候慕容玥歌可就成了红颜祸水。
纳兰玉衡吃了一口菜,思考了一会儿,自信满满的对慕容玥歌说:“朕自然不会笨得亲自攻打赵国,朕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赵婉儿,让赵国好生的看看朕的梁国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
***
赵国使者来梁国的期限已经满了,赵国和梁国乃是友好之国,虽然纳兰玉衡不喜欢梁国,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赵婉儿,尽管如此,纳兰玉衡为了表面上的友好,给赵国使者办了一个欢送宴,朝中重臣皆在此宴之中,这天的阳光正好,空气中微微吹着微风,阳光照在绿色的树叶上闪闪发光,温和的阳光洒在庆华殿,庆华殿是举报宴席的宫殿,宫中大小的宴席只要得到了纳兰玉衡的允许,皆是在这里举办。
赵国使者的首领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叫许荣添,大概是一个将近二十四岁的男人,身着深蓝色长袍,样貌清秀,个子高挑,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应该有很多的爱慕者吧,可唯独那双深黑色的眼眸却是深不可测,让人猜测不透,也是一个城府颇深的男人,他身后还站着七八个同龄的人,也是赵国使者,他拱了拱手:“多谢梁国皇上这段时间的热情款待,臣代表我国皇上多谢梁国皇上。”
坐在龙椅上的纳兰玉衡露出一个应付性的微笑,他今日身穿明黄色的龙袍,不外乎是向赵国使者表示自己的地位和权利,他抬了抬手,用友好的语气说着:“梁国和赵国素来是邦交之国,两国之交的历史也源远流长了,朕今日知道你们要启程回赵国,此路程遥远,路途也十分的艰难,朕会派士兵护送你们到梁国与赵国的分界线,同样今日朕举办宴席欢送使者,以表我梁国对赵国的友好,话不多说,入座吧。”
许荣添故意感激的笑了一笑,赵国虽敌不过梁国,可赵国也有狼子野心,有着取而代之的想法,特别是这朝皇帝,野心勃勃,都快要按耐不住了,虽然表面上友好,但到底还是各怀鬼胎,许荣添感谢的说道:“多谢梁国皇上特此细心的安排,真乃是我赵国的荣幸。”然后和纳兰玉衡客套了几句,就和各位朝臣点头示好,最后赵这几位国使者就纷纷落座了。
许荣添一坐下,对着纳兰玉衡带着点假意的奉承语气说着:“臣这次出使梁国真是大开眼界呀,臣的家父说梁国百姓都安居乐业,臣还半信半疑,结果果不其然,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怪不得梁国可以发展的越发的好了,臣回赵国也要向皇上提议,把梁国当做是我赵国的楷模,定能促进我赵国。”
许荣添的父亲是许彪峰,是赵国的重臣,赵国皇帝很是看重,因为徐彪峰是使者,要出使各国,大概老天爷也看重他,生了一个儿子,那就是许荣添,算得上是老来得子了,这让徐彪峰非常的高兴,许荣添虽对许荣添宠溺,但也格外的严厉,可谓是塑造了一个人才,如今徐彪峰年事已高,已在家养老了,许荣添也子承父业,从小耳濡目染,可谓把使臣这个官职做得很好,年轻有为,赵国皇帝也十分的看重此人,在赵国他们徐家也是风光得意。
纳兰玉衡嘴角深深的一笑,看着许荣添,不愧是赵国的人才,嘴巴这么甜,马屁拍得也很好,听得让人这么舒服,纳兰玉衡举起一个酒杯,谦虚的说着:“许卿言重了,赵国本就不差,何须妄自菲薄呢?应当取长补短,才能是国家昌盛不衰,朕以前还是王爷的时候,见过你家父亲,朕很欣赏他的能力,不知许父可安好?”
许荣添长笑了几声,行为颇为肆无忌惮,这让朝中大臣互相对视小声的议论了一番,但是许荣添并不在意这些,向纳兰玉衡拱了拱手,说:“多谢梁国皇上关心,家父虽年事已高,但身体非常健壮,现在在家颐养天年,每天都会和母亲到处游玩,日子过得非常的惬意,他们能够白头到老,臣甚是羡慕得紧。”
纳兰玉衡也听说过徐彪峰夫妻二人恩爱无比,已经在赵国被人说成为了一段佳话,百姓们也是非常的羡慕,把他们当作是楷模,而且此佳话还传到了梁国各地,纳兰玉衡也有所耳闻,自然是十分的羡慕,纳兰玉衡也希望能够和慕容玥歌一起白头到老,纳兰玉衡想让慕容玥歌生个儿子,然后从小教他如何当一个贤君,等他大了,就退位让他登基,便和慕容玥歌一起云游四海,过一个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晚年,纳兰玉衡想到此处,好像是吃了蜜糖一般,心里面非常的甜,嘴角露出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纳兰玉衡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