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歌自然是支持纳兰玉衡的决定的,当然她也没有权利去反对,点了点头,说:“十日之后吗?好!”慕容玥歌轻声的说着,心里想着这样她也有准备收拾东西和纳兰玉衡一起前去了,在心里仔细的盘算着要带哪些东西?
纳兰玉衡许是猜到了慕容玥歌的心思,握起慕容玥歌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停了脚步,心疼得摸了摸她的侧脸,眉峰的冷峻不知何时被慕容玥歌融化了,剩下的是对慕容玥歌的担心,纳兰玉衡说道:“你就留在这宫中,好好的照顾着自己,朕会保护好自己,不会有事的。”
“不行!”慕容玥歌一口的拒绝道,认真的看着纳兰玉衡,说,“我要跟你一起去,如果你不让我跟你一起的话,我一个人在后宫里面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就在你走之后,离开皇宫,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让你看到我。”慕容玥歌微微嘟起嘴巴,像是小孩子在撒娇一样。
纳兰玉衡听见慕容玥歌这般说安慰的笑了笑,解释的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朕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是去瘟疫的灾区勘查民情,你知道吗?那种地方有多危险,如果稍有不慎就会不幸的染上瘟疫。我知道你独自在后宫会怕夏琦找你的麻烦,你不要怕,我会让宓琴他们时时刻刻的保护你的。”
“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慕容玥歌瞪大了眼睛,认真的说着,“我慕容玥歌并非是胆小怕事之人,如果慧嫔主动来找我麻烦我自然是不会罢休的,可是我更怕的是你的安全,你不仅是我的皇上,还是天下人的皇上,你去瘟疫灾区也是一样的危险,而且我出身于医师家族,我会医术,我曾经救火你的命,难道你忘了吗?”
纳兰玉衡自然是没有忘的,她当时看到慕容玥歌的第一眼,有些焦急的脸蛋,他就爱上了慕容玥歌,心里面一直爱慕着慕容玥歌,在自己的心里面对慕容玥歌许诺,会一直对慕容玥歌好的,至少此时的纳兰玉衡,没有食言,尽管最开始慕容玥歌是如此的讨厌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丝毫不在意,只要她能够幸福就好了。
“好。”纳兰玉衡点了点头,答应了。纳兰玉衡知道慕容玥歌的不成功不罢休的性子,他心里十分的知足,宠溺的看着慕容玥歌。
慕容玥歌见纳兰玉衡答应,开心的一笑,抱紧了纳兰玉衡。
自古以来,每一位贤君每日都会按时的上早朝,除了特别事情或者特殊日子以外,都不得停歇的整理着每日大臣来的奏折,当然纳兰玉衡也是其中的一名贤君,每天都准时的上朝,除了生病不能下床,放元宵节以外,纳兰玉衡都不厌其烦的坚持着,因为纳兰玉衡对自己说过在位的每一天都会尽着皇帝应该履行的职责和义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见纳兰玉衡刚刚坐在龙椅上,便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行礼,声音如洪水般气势磅礴,每个人都恭恭敬敬,心甘情愿的为龙椅上那个年轻的贤君卖命,大概这也是因为源远流长传承下来的规矩吧,坐在龙椅上的人说的话,不可以忤逆。
纳兰玉衡坐好在龙椅上,扫过跪在下面的所有大臣,用着一贯冷漠的语气,提高了嗓子,说:“众卿平身!”纳兰玉衡在朝臣面前用永远都是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让大臣们也有些猜不透,有些恐惧,当然这种恐惧不是对暴君的那种恐惧,大臣们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做出了许多的奉献。
“皇上,臣有事启奏。”中部尚书王越安边说边站了出来走到了中间,微微弯腰,他大概有四十五岁左右,身材有些微胖,是两朝老臣了,在朝中微有颇望,是一个贤臣,他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的纳兰玉衡,恭敬的说着,“济州的瘟疫之灾已经蔓延到了临县芜州了,皇上,如果再不相处办法制止瘟疫,恐怕会蔓延到京城来了。”
“皇上,臣觉得应该把灾区隔离起来,以免传播迅速呀!”这时候丞相李允也站了出来,他大概有五十岁,也是两朝大臣,尽心尽力辅佐了先帝,又全力辅佐着纳兰玉衡,深得纳兰玉衡的信任,他皱着眉头,心里面很是担忧,提议着,“现在济州和芜州已经受难了,为了防止瘟疫,现下只有这个方法了,皇上。”
“皇上,瘟疫可以通过患者食用过的餐具碗筷进行传播,穿过的衣服传播,当然空气也是瘟疫传播的重要途径途径之一,臣觉得不光是要将灾区隔离,最主要是找到医治瘟疫的治疗方法呀!以免百姓受苦,乱我国土。”御史大夫张群也站了出来,他年近五十岁,为朝廷也是鞠躬尽瘁,他皱着眉头,提着意见。
“众爱卿说得都皆有道理,朕会先派人把灾区隔离出来,以防瘟疫继续蔓延,为了尽快的找寻治疗瘟疫的解决之法,然后朕会在九日之后亲自前往灾区,实地考察瘟疫情况,然后再通过情况来找到治疗瘟疫的突破点,让百姓尽早脱离瘟疫之苦。”纳兰玉衡清了请嗓子,冷眼说道,语气十分的认真。也可以看得出来纳兰玉衡为百姓的性命着想。
纳兰玉衡的话一出,顿时人声鼎沸,朝臣与朝臣之间热议了起来,众人惶恐的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三思啊!”众人都受到了惊吓,显然不支持纳兰玉衡这个十分危险的决定,众人磕了磕头,埋头看着纳兰玉衡的表情,大气不敢出。
纳兰玉衡见群臣反对,心里非常的欣慰,他依旧面不改色,声音冷淡的说:“朕已经决定了,多地百姓正受着瘟疫之苦,朕身为本宫皇帝,不能坐视不理,现下也没有找到更好的治疗之法,唯有朕亲自前去考察,才能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免得百姓会对本国朝纲失去依赖与信赖。”
“可是皇上您是天子啊,那可是瘟疫的灾区,瘟疫乃是不治之症,并非小病呀!”李允跪在了地上,脸上受到了惊吓一般惶恐的看着纳兰玉衡,欲哭无泪的脸皱着眉头,继续说着,“皇上龙体要紧,您可要三思呀!朕提议派个朝中大臣去灾区体谅民情,就好了,无须劳师动众的亲自己去。”
纳兰玉衡听后皱了皱眉头,清清咳了两声,摆了摆手,说:“派个人去?你说得倒是轻巧,就如同你所说,瘟疫乃不治之症,人人对他避之不及,你们又会谁愿意去灾区?”纳兰玉衡有些生气的说完冷冷的扫了一眼下面的大臣,大臣们默不作声的跪在原地,头埋得很低,纳兰玉衡继续复说着,“就算朕随便派你们其中一人去,你们只会在远处一看,然后回来禀告朕,胡说一通,你们觉得这就能真正的解决问题吗?”纳兰玉衡越说越激动,瞪大眼睛怒问着,拳头紧握,青筋之冒。
“皇上息怒!”众朝臣见纳兰玉衡动怒,齐声的说道。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不敢多言,静静的看着埋着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纳兰玉衡,他们知道纳兰玉衡因为瘟疫之事多日食欲不振,纳兰玉衡也知道朝臣们这样说,只是关心的自己的身体。虽然纳兰玉衡高高的在上,纳兰玉衡也不能因此而为所欲为,他有责任保护百姓。
“息怒!息怒!息怒!你们叫朕如何息怒!”纳兰玉衡站了起来,拍了拍稍有皱着的龙袍,然后下了楼梯,将手负在背后,走到丞相,中部尚书,御史大夫面前,在他们面前来回走了几次,强把到喉咙里的怒气狠狠的咽了下去,紧握的拳头也尝试着慢慢的张开,纳兰玉衡复说着,“朕知道你们的好意,只有朕亲自去,朕才能够放心。”
“可是…”李允依旧不死心,当朝臣的固然是怕皇帝有任何的闪失,虽自古以来,丞相之位都颇有议论之声,可是李允却把这个丞相的位置坐得非常的好,把权利也使用得非常的得当,百姓们也是十分的爱戴李允。李允既是良臣,自然是为纳兰玉衡担心的,“可是皇上您毕竟贵为天子,此法着实不妥呀!”
“有何不妥?朕虽贵为天子天下虽是朕的,可也是所有人的,有人才有国,如果你们不辅佐朕,这个天下会是朕的吗?如果朕的天下没有百姓安康,那么这叫做天下吗?自古贤君都是为百姓着想,朕不可不想当了昏君。”纳兰玉衡淡淡的说着,然后走上高台坐在龙椅上,说,“朕此事心意已决,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拦朕的决定。”
众朝臣也知道纳兰玉衡说一不二的性子,虽心中还是不甘,但无可奈何的同意了,朝臣们行着礼,恭敬的说着:“皇上英明!”然后站直后,众朝臣都左右相视着好似有什么话想说却不敢说着一样。有些人则是大胆的小声议论了起来,有些人无奈的微微摇着头,他们担心的纳兰玉衡,也佩服着纳兰玉衡。
纳兰玉衡将大臣们的反应以及表情都收入眼里,纳兰玉衡早就意料到大臣们会是这么样的反应,可是纳兰玉衡也有说不出来的无奈,瘟疫之灾不可耽误,若真的询问大臣们的意见,大臣们必定会决然的反对,只有把下定决心的事情给大臣们说一声,只要坚定自己的决心,就算是大臣们怎样的劝说,也不会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