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无相目光扫视全场,声音变得冰冷:“叶青枫将军之事,我早已派人调查得清清楚楚。他为飞冥立下大功,却有人弹劾加害于他,如此下去,还有谁肯为我飞冥出力?还有谁敢为我社稷立功?”
“圣上!”娄无忧一系中,仍有人壮着胆子上前。“不论如何,叶青枫杀死副元帅是不争事实,与军机处特使神秘之死有摆不脱的关系。而副元帅安辰希是否通敌,还有待调查,特使是否真的是欲行不轨被杀,也还只是一面之词……”
娄无相微微皱眉,目光投向了王之详,而王之详回头冲一位大臣一点头,那大臣便立时站了出来。
“于大人说得义正辞严,但做得好像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吧?”他说着,冲娄无相一礼。“圣上!于大人多年来贪赃枉法,损公肥私,买官卖官,臣已经将事实调查清楚,正要上奏圣上,还请圣上除此奸贼!”
“你!?”那位于大人吃了一惊,不等反应过来,那位大臣已经将一道奏折报了上去。娄无相接过看了一遍,立时大怒。
“还有这等事?”他将奏折直接摔在了地上,“来人,将于宣给我拿下,交由刑部细细调查,若罪名属实,杀无赦!”
立时,便有一队早就安排好的武士冲上殿来,不容分说将那于宣抓了下去,于宣挣扎呼叫一直喊冤,但娄无相面容坚定,一点没有饶他的意思。
“还有谁反对册封叶青枫之事?”娄无相再问。
“请圣上三思啊!”又一位娄无忧部下壮着胆子出来,但只说了这一句话,王之详身后又有一位大臣站出。
“禀圣上,刘先之子多年来横行帝都无恶不做,抢占多名民女,逼死数位商贾。刘先更是强占民宅,横行不法,现臣已将证据罗列清楚,请圣上过目!”
说着,又报上一道奏折,娄无相看后又是大怒,再次喊人将那刘先拿下。
如此,娄无忧一派不由噤若寒蝉。他们都明白,娄无相是铁了心要册封叶青枫,不论谁冲上去阻拦,都是一个死。
若是娄无忧在此,一切自然好办,攻击则有其领头,防守则有其抵挡。但娄无忧此刻不在朝堂之中,便是娄无相一人独大,却无人能挡他。
娄无忧一系众臣也不是傻子,他们本就是为了利益而聚焦在一起的小人,怎么会为了这种事而不顾自己安危?所以立时都选择了沉默。
“还有人反对吗?”娄无相问。
这次再没人出声了。
相反,王之详却站了起来:“圣上,叶青枫将军功高盖世,威名传于四方,受万民敬仰。如此人才不行封赏,我飞冥军中将再无人肯为圣上分忧,为朝堂出力。”
“正是!”一众保皇派大臣立时都站了出来。
“好!”娄无相不由笑了起来,“叶青枫听封!”
“是。”叶青枫向前一步。
“你远征元应有功,朕论功行赏,封你为平元侯!即日起,朝廷便拨款为你在帝都之内兴建平元侯府。”
“谢圣上隆恩!”叶青枫俯身拜下,“不过臣有一个请求。”
“讲。”娄无相大方地一挥手。
“我父叶阳,驻守北斗城时遇元应军袭击,结果受小人陷害。”叶青枫说,“家父明明是为国为民拼尽全力,却落得个临阵逃脱的罪名被杀,实是天大的冤枉!微臣请圣上下旨彻查此事,还家父一个明白,还叶家一个公道!”
“准了!”娄无相重重点头。“叶阳之事,我当初便觉得有许多疑问,但怀武王说已经派人查明,已经已经先斩后奏,朕却是回天无力。如今你为朕立下如此大功,朕更应该回报才是!王之详!”
“臣在!”王之详大步向前。
“柳原杰已死,你便接任军机处主事大臣一职。”娄无相说,“这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亲自给我查明叶阳案!”
“臣领旨!”王之详躬身应名。
“叶青枫请起。你熟悉前线战局,给朕说说,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娄无相抓紧时间,立时又向叶青枫问了起来。
叶青枫长身而起,一拱手:“圣上,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三镇防线,是元应与飞冥之间的缓冲区,那里远离元应城镇,周围又都是山林丘陵,不适合再建城镇,因此,元应想攻下三镇防线,也得派大军远征。而我方若能将三镇防线建设成真正的城池要塞,则边关稳固,元应军对我莫能奈何。因此微臣建议圣上加派军队,镇守三镇防线,同时调运物资,巩固三镇,使三镇成为真正坚城要塞,如此边关便可更加稳固。”
“好!”娄无相重重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