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妍瞄了眼饭厅有说有笑的两人,小声问:“妈,爹地今天有什么事这么高兴,不仅拿出珍藏的好酒,还喝的这么高兴。”
“你爹地啊今天谈成了一笔大单子,高兴,正好有人陪着,多喝几杯就多喝几杯吧。”
一侧吃着水果的星月暗忖,这‘大单子’怕是门外淋雨的某人吧。
沈可妍没多想,起身道:“那我上楼去了,星月,你陪妈一会儿吧。”
楼笙赶紧说:“好,你上去吧,把朵朵也带上去,楼下冷。”
沈可妍狐疑,这楼下都是中央空调开着,哪里冷了?
不过还是将朵朵带了上去。
人走后,星月凑过去小声说:“干妈,真让秦泽榕在外面站一夜?”
“他们当军人的,平常训练肯定比这残酷多了,一点毛毛雨,淋淋没关系,顺便考验考验他的决心。”
外面那可不是毛毛雨啊,而且现在可是大冬天,北城的冬天多冷啊,河面上的冰都有十几厘米厚了,这再下雨吹风的,估计熬过去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张震最后喝醉了,傅容庭让人给抬去客房,傅家像往常一样,没有特别的事,十点熄灯休息。
秦泽榕见整个房子的灯都暗了,砸吧了砸吧嘴里的雨水,有点想不通,他都站几个小时了,沈可妍不会这么心狠啊。
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进去刺探军情的张震也是影子都没见,难道是叛变了?
秦泽榕哪里知道,张震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沈可妍哄睡了朵朵,检查窗户是否关好,然后瞥见阳台上还凉着一件衣服,她赶紧过去收了,也就这时,她才看见楼下门口站着吹风淋雨的秦泽榕。
当时,沈可妍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收了衣服朝房间内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再仔细一看,还真的是秦泽榕。
秦泽榕已经全身湿透,但身子却笔直的站着,如挺拔的青松,一动不动,她不知道秦泽榕站了多久,当然,看见那一刻,心里是震惊的,但旋即也没多大感觉,没有心疼,像秦泽榕这种常年训练的人,这点风雨不算什么。
但再次回到房间后,心里想着不管,让他多淋淋雨,不然脑子都不清楚,谁知道下次又会犯什么混账事,可也就忍了几分钟,她还是下楼了。
刚才在阳台上还看不太清楚,开门一看,雨水都顺着他的高挺的鼻梁滴成了线,顺着垂在两侧的手也是不断地流。
在沈可妍开门那一瞬,秦泽榕觉得自己的世界都亮了,笑了笑:“妍妍。”
“妍个毛,别以为用这种苦肉计就能让我原谅你,看你长的四肢发达的,头脑也是不笨,就是心里不干净,瞧着美女就控制不住下半。身那玩意。”
秦泽榕抹了一把脸,依然笑:“妍妍,我知道你生气,是我笨,是我不好,别生气了,你回去睡觉吧,我就在这里站站,让大雨洗洗。脑袋,让它清楚点,以后就不会犯错了。”
沈可妍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就在这站站吧,天气预报说,这雨得下两天,你能坚持两天,我再检查检查你的脑袋被洗干净没有。”
见沈可妍真要关门,秦泽榕赶紧装可怜道:“妍妍,你还真让我淋雨啊,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这还倒打一耙了。沈可妍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还有理了,做错事的是你,要淋雨的是你,我可什么都没说,再说了,同情那玩意儿我只对残疾人有,怎么,你想我打断……”
话未说完,秦泽榕赶紧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一笑:“那还是算了,我站,站,当我什么都没说。”
沈可妍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但还是将门给关上了,对背着门,想了想,还是去厨房里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饺子出来。
半个小时后,饺子煮好,沈可妍瞥见一侧的盐巴,拿起倒了大量的盐巴,然后端出去:“给我吃了,全部都吃了。”
秦泽榕看着热腾腾的饺子,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啊:“妍妍,还是你对我好。”
沈可妍笑而不语,秦泽榕很快就被打脸了,饺子入口,那真是咸到姥姥家了,下意识就想吐出来,沈可妍指着说:“不许吐,咽下去,一个不剩的都给我吃完了。”
自此,秦泽榕算是明白了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话了,那都是真理啊。
“我吃,吃。”秦泽榕眼睛一闭,都不敢细嚼,直接一整个全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