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听着不对头,“进趟宫难道就定了亲事?谁家子弟?”
兰生悠哉,“咱们刚进帝都时,你让我远离的那人。”
有花想不起来,“谁?”
“这记性。”兰生摇头,跨进院子去,“东平王家的世子殿下。大概上报了父母,他祖母,他娘,他妹子,他舅母,他表妹,他未婚妻和他未来丈母娘,今日为瞧我长得什么样,齐聚一堂。”
有花记不得前面一堆,但清楚后面两个称谓,“冉世子不是要大婚了吗?”
“可能赏我个侧妃当当。”必须感恩戴德。
“正妃还没进门,就想娶侧妃。冉世子若真心喜欢你,嫁他也不错,比李家郎强多了。”有花没有志气。
“你觉得侧妃和妾不一样吧?”兰生问。
“当然不一样,侧妃也是娘娘啊。就跟皇帝没有皇后,齐妃娘娘不是正宫,却是大荣最尊贵的女子了。”皇族哪!
“我觉得一样。就像奴隶,在平常人家干活,在皇宫里干活,也许吃的穿的不一样,甚至在皇宫里还能得到皇帝的赏识,但始终是没有自由的奴隶。”本质上没区别。
有花皱眉,表示无法理解。
兰生也不求她能理解,这时感觉同邬梅比较有共同语言。然后,她看见负责小厨房的两个丫头你推我我推你,要上前又不想开口,就指给有花看。
有花是实质内院总管,说话比兰生这个吃白饭的主子中气足,“作什么扭扭捏捏?有话快说!”
“禀小姐,这几天厨房里有怪事发生。”主厨那丫头说着,还左右身后看看。
“不用我问一句答一句吧,一口气说完。”有花不耐烦,想着早些出门逛集市吃好料。
“奴婢每晚都把吃剩的菜放进厨柜才走,第二天早上橱柜里的碗却不见了。奴婢想也许是有谁饿了拿走的,但后来发现碗其实还在,都洗过了叠在干净的那堆碗里。奴婢问了无果和香儿,两人都说没进厨房,所以来问问小姐。”主厨丫头道。
“没有。”有花答得干脆,“再说,小姐就算自己到厨房拿了吃的,也不会洗碗再放回去,都是我和香儿第二天收拾。”
帮厨丫头小声对主厨那个道,“我就说不是小姐。”
主厨丫头就更露出慌恐,“咱们院里就这几个人,谁都没进厨房,剩菜却被吃个精光,是——”
“不准说出来!”有花最怕那东西。
有花已经没有建设性的发言了,兰生亲自处理,“厨房里碗那么多,你怎么知道剩菜的碗洗过了?”多几只少几只,换作她,看不出来。
“因为那几只碗洗得不干净,还有剩菜粘在上头,奴婢一看才知道的。”主厨丫头回答,“不是咱们内院的,难道是外院那些工人?要不,奴婢问问吴管事?”
“不会,管宏带工很严,不会有这样的手下人。就算有,告诉吴管事就严重了,其实只是几碗剩菜的小事。对方还洗了碗,可见不是歹人。”兰生不想闹大,叫来无果,让他半夜里盯着些。
回屋没片刻,门房送来帖子,其中一张是泫冉的,邀她看灯。
有花道,“只能应冉殿下吧,这几张帖子里就他身份最高了。”
“谁说的?”兰生挑出玲珑水榭的帖子,“我叔叔的身份比他高。你派人去问问皮球去不去玲珑水榭……还有玉蕊。记得要跟玉蕊说,出门得经过她姐姐点头。”
她才知道不久,柏湖舟是太后的弟弟,在皇室宗谱上封了王的,但对外不宣扬而已。
“累不累?直说问小公子天女圣女三个去不去。”有花替兰生辛苦。
“不累,绝不能让天仙以为我讨好她,觊觎她的大小姐地位。”兰生喊香儿进来,她让小丫头学写字,以后能代她捉笔回帖。以她的“大龄”,练字是太晚了。
“还用得着觊觎?如今府里至少一半仆人喊你大小姐,毕竟连圣女都喊你大姐了。我就觉得奇怪,刚入府那会儿你说你不认这些亲戚,怎么不再说了?”有花真心求问。
因为,总有一天人们会接受事实,不用她争什么,只需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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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没吃到粽子,还感冒发烧,太惨了我。
但是,还是祝大家吃好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