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16
按照预定的行程,第二天雷克斯直接去与哈瑞斯大导师商量组织各国联合军的事宜,而维拉妮卡则是去见了艾布纳先生,准备好好聊聊关于异魔的事情。
虽然大家一般都称呼艾布纳为先生,不过其实更准确的叫法该是老爷爷才对,毕竟伊文泽尔·艾布纳已经是个有着一百六十三岁高龄的老人家了,尽管这位老人家其实比年轻人还更爱玩闹,总是一副童心未泯的模样。
“哎呀呀,这位就是维拉妮卡·兰开斯特小姐了吧。”艾布纳弯着腰一脸笑眯眯地盯着早坐在椅子上等了许久的维拉妮卡,“真是不好意思啊,老人家腿脚不方便,走路又慢又磨蹭的,还总是有人来扰上一扰,想要准时到这里实在有心无力。”
“扰你来这里?哦?”维拉妮卡被他一句话勾起了性质,回问了一句,“看来是个有趣的故事,今天的话题要用这个作为开头么?”
“啊哈哈,其实是老人家的老朋友了,我家小鬼当年颇受他照顾,我也对他心存善意和感谢啊。”坐到维拉妮卡的对面,艾布纳依然维持着那副邻家好爷爷般的慈祥笑容,语气里也透出许多和蔼来,“不过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为美丽的小姑娘说一说这个故事呢,毕竟我也觉得这个故事挺好听的,确实值得花时间。”
维拉妮卡是知道亚尔培特当年的故事的,自然也就猜到艾布纳所说的老朋友是指让他们现在最头疼的圣裁骑士团统领海姆斯沃尔,明白他是故意要提到此人,维拉妮卡也就给了他个面子:“既然如此,就请老爷爷说说故事吧。”
“好好好。”艾布纳先生笑眯眯的点头连说三个好字,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自然是对维拉妮卡的赞赏与认同,“果然是个很懂事的小姑娘啊,哈瑞斯这个老伙计的介绍永远都是对的,跟着他必然是不会有问题了,你觉得呢小姑娘?”
“我觉得,您还是先说故事比较好,我想我们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的。”维拉妮卡轻轻一笑,推开这个话题,只催促着艾布纳先生去说海姆斯沃尔的情况。
“其实这个故事也不复杂,花不了太多时间,只是我忍不住想跟小姑娘分享一下而已。”艾布纳先生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不再逼迫维拉妮卡表态,顺着话题开始说之前点到的那个所谓故事,“我的那位老朋友呢,最近比较寂寞,虽然他手上的事情不少,但并没有多到会让他完全闲不下来的地步,他这个人聪明,聪明人呢,总爱想很多很多的事情,这个你应该也是深有体会了,一旦想多了,就容易偏,这聪明人万一偏差了什么想法,后果可是很严重,你说对不对?”
“嗯,不过这跟你在来的路上被扰有直接联系吗?难道他那偏差的想法与老爷爷你挂上了钩?”维拉妮卡有些无聊地支着额头胡乱点了两下,心里还倒这老爷子废话真是好多好多,尽是为海姆斯沃尔开脱,可惜对她一点效果也没有。
“老人家倒是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可惜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认识的也人多呀,总有那么几位是能与他挂上钩的嘛,所以我的这位老朋友就来找老人家喝茶啦。”艾布纳先生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回味茶香似的,大有感叹之意,“要说这位老朋友过的日子可真是好得让人羡慕,连茶都香的老人家走不动路呢,不过还好,老人家也习惯了腿脚不利索的生活,倒是反而没受到什么影响,所以还是来找你玩啦,小姑娘,老人家的故事虽然挺无聊,不过我一看就觉得你是个爱听故事的人,这个故事想来你也是爱听的吧。”
维拉妮卡没有回话,倒是慢慢坐直了身体打量着艾布纳,眼神慢慢变得严肃冷冽起来。
艾布纳说的虽然隐晦,不过以她的能力自然还是能够听懂,这话里分明是说海姆斯沃尔为了对付她,不顾情谊地居然意图对付艾布纳先生,可惜艾布纳先生虽然中了招,要解却也不难,如今他俩似乎是明面上的撕破了脸,也难怪一开始艾布纳会提到跟着哈瑞斯大导师走必然不会有问题,原来现在教廷里面,两股势力已经是公然闹起内讧来了。
“情谊深厚的老友之间的动人故事……么?”维拉妮卡颇有深意的暗示了一句,面上的表情倒是淡淡地看不太出来什么,“虽然不长,确实很能让人感兴趣。”
“哈哈,小姑娘爱听就好了。”艾布纳笑意满满地点了点头,“好听的故事与好朋友分享才是正理,小姑娘不妨试试看这个提议,现在,老人家的故事说完了,就该轮到小姑娘你来投桃报李了呢,老人家有很多东西想问小姑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一帮满脑子疑惑的老头子满足这个愿望啊?”
“老爷爷尽管问就是,我来的目的,本来也就是为您解惑的。”大方得体地回了一句,维拉妮卡端出一副标准的交际姿态,倒是像模像样。
“嗯嗯,真是乖巧懂事的小姑娘。”艾布纳先生又夸了一句,转过话锋不再打哑谜,问出的话直白并且直接,“第一个问题,我实在很好奇小姑娘你的师承,可以告诉老人家是哪位老朋友教出像你这样漂亮又厉害的徒弟来的吗?”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维拉妮卡摇了摇头,回答得也很直白并且直接,“这些事情我都忘记了。”
“那么小姑娘,你能告诉我你记得多少事情,都是怎么样的事情吗?”
“诶?”维拉妮卡有些疑惑地看着艾布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不是来问我关于异魔的事情嘛?为什么总是想知道与我有关的过往呢?”
“这些也就是与异魔有关的事情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坐的老人露出有些狡黠的笑意,“你是异魔杀手,你的事情不就是与异魔有关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维拉妮卡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快。
“哎呀呀,年轻人不要生气冲动,着急上火对身体不好呢。”笑着摆了摆手,艾布纳语气平和似乎完全没被维拉妮卡影响到什么,“你是唯一能够对付异魔,而我不相信这会是什么巧合,你的过往必然是与异魔有所关联的,我相信那其中牵扯到对付异魔的真正方法,研究你的魔力波动也好,探测你的魔法特质也好,这些方法既然是法师塔试过而没有太大效果的话,我相信再花精力在这上面也是浪费时间,那么我们换一个角度思考,也许并不是你天生的体质特异,而是后天有什么事情影响到了你呢?哈瑞斯大导师和亚尔那孩子的来信中都提到了你的记忆断层和混乱缺失,我就大胆推测一下,你丧失的记忆里面,正是有你能够对付异魔的真相在,他们也许无法逆转这个过程,只好将整个过程隐藏起来,这样的话,起码能够保证像你这样的人不会越来越多。”
“老爷爷果然是聪明人,这么大岁数也不是白活的。”听到这样的话,维拉妮卡也就不再芥蒂什么,“这个推论到与我们分析出来的结果基本上算是差不多的,不过其中还有一些细节……”
维拉妮卡将她与雷克斯等人数次推论分析出来的设想仔仔细细地向艾布纳先生说了一遍,包括她的那些噩梦,在帝摩斯的中央喷泉公园里与异魔交手时听到的那句让她非常惊异的话,以及他们对异魔属性的几次不同分析结果,既然有心要合作,艾布纳又首先向她抛出了橄榄枝,维拉妮卡在这方面自然也就不会有所保留了。
艾布纳虽然心里隐隐有一些想法,但维拉妮卡对他所说的那些分析推论还是着实惊到了他,哈瑞斯大导师的忧心忡忡,亚尔培特的焦虑不已,他也都能够理解了,如果事情真如维拉妮卡所言,那么,也确实是到了非管不可的地步了。
“老实说,我之前虽然猜到了一些情况,但我倒没有想到,竟然是严重到这种地步的,难怪哈瑞斯和亚尔会有这样的举动和应对了。”艾布纳很是有些感概,“不过你所提到的圣瓦洛伦山上的禁忌圣殿,据我所知,那里是一座无神的废殿呐。”
“无神的废殿?”维拉妮卡重复了一句,不太明白艾布纳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圣殿,却没有神明存在?那么雕像呢?总不可能是空的吧?那又怎么会被称作圣殿呢?”
“圣瓦洛伦山的故事非常多,所以我曾经也是去过那里的,那个所谓的禁忌圣殿,我也有幸找到过,那是一座很奇妙的殿堂,虽然总是被称作圣殿,也确实拥有一座教廷圣殿该有的一切,只是它唯独缺了一样——主神雕像。”艾布纳用一只手撑住下巴,回忆着他当时看到的情景,缓缓地描述着,“或者,按照你的补充描述来看的话,应该说是,诸神雕像。”
“诸神?!”维拉妮卡发出一声惊呼,似乎是被艾布纳先生所说的话给结结实实地吓到了,“老爷爷,你的意思是说,那座圣殿,那是一座,那难道是……”
“本来我还保有一丝怀疑,不过如果你的那些噩梦确实是出自禁忌圣殿的话,那么那里就确实是……神之归属地。”艾布纳缓缓地点了点头,干脆直白地说出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