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三叔还打算继续说下去,但是被一阵咳嗽声打断了。
“老三慎言!”是酒叔醒了,酒叔昏倒的时候身上几乎被铁线虫刺的满身是血,让三叔简单的包扎之后三叔就没有管他。
“酒叔!”我眼中泛起泪光,酒叔一直照顾我十年,练功累了都是他给我打掩护让我偷懒,平时吃喝也从不缺我。
“哭丧什么?我又没死!”酒叔洋装发怒,但是脸上一阵红晕闪过咳嗽了几声就说不出话来。
我一边照顾酒叔,一边思考三叔说的况且什么?但是看到三叔继续开车丝毫没有想要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不想接着说了。
不过我也从三叔的嘴里知道了关于这木签的来历,屹立上百年的贝树已经是奇珍了,积攒数百年的养分才能勉强篆刻禁忌之术,看样子糖糖应该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不然怎么会这么急切的想要得到,但是她得到这个究竟是要干什么我却不知道。
还有,那张现在在糖糖身上的纸,奶奶说上面就记载了我死胎成活之术的秘密。现在那纸在糖糖手中,但是她约好了元月要让我去北新桥,到时候问她就是了,哪怕她不肯说我用这手里的两根木签作交换也应该能让她开口。
本来我还想和三叔说我是死胎成活,问问他见多识广的有没有什么法子救我,但是还没出口就被酒叔用目光制止了。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一直在一旁偷听的还有那个女天官。
“三叔!这女天官怎么办?”我问道。
“天官,你们处处阻拦我,忘记了校尉天官互不相杀的祖训了吗,我将你的性命留到这里,你听见了不该听见的话,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让我怎么还能留你?”三叔一边开车一边说话给她听。
我看到那女天官脸上阴晴变化极快,额头冒出了汗。
“杀了她!”酒叔冲着我虚弱的说。
确实,之前不知道我手中的木签对于发丘天官来说有这么重要,现在知道了要是放她离开恐怕我就不能安定下来了。
可是我看着她死活下不去手。
“有啥不能杀她的法子吗?”我挠挠头问道,让我杀人我确实做不到,要是一个鬼的话还好说。
“有两个法子,一个让她死去活来,一个让她生不如死。”三叔好像从刚才严肃的态势里走了出来,打趣道。
“死去活来是啥?”我问道。
“你娶了她,给她就地正法,天官一脉要是婚丧嫁娶就会自动脱离,她就算再拼命都联系不上其他的天官了,这样你的秘密就透露不出去了。”三叔从后视镜里对着我笑道。
我吃惊的看着三叔,这算是什么法子?开什么玩笑,修炼道术的都要坚持童子之身,再说了虽然她长得还行,但是这么做太禽兽了。
“不行!生不如死呢?”女天官看到我拒绝好像也松了一口气。
“你带着她!”三叔又说道。
我天!这不是让她生不如死,是让我生不如死啊,她之前眼里对我就有了杀机,这要是带着她我恐怕立刻就变成鬼了。
“等到了地方我给你一个毒药,你给她喂下去,她要是敢杀你保准她活不过明天,她应该知道摸金校尉会制毒吧,就这样吧,把她的发丘印给我。”三叔直接替我做了决定。
我只能将女天官的发丘印给他。
却见三叔摇下玻璃,看着对面来的货车一扬手就将发丘印扔到了货车上。
那女天官都要哭了,脸色难看的厉害,她本来就是想让同伴能通过发丘印找到她,现在愿望落空了似乎要落到面前这小子的手中。
我看着她脸上痛苦的表情只好安慰她。
“那什么我叫杨长命!你叫辛月来是不?你放心,等我办完事我一定给你解毒,然后你想干啥就干啥。”我指的当然是等到元月和糖糖接上头,然后知道我怎么样才能活下去的秘密然后自然就不用在让她跟着我了。
到了一个民办的小旅社,下车第一件事三叔就神秘的给我一个药让我给辛月灌了下去。
然后开了三间房,辛月一间,我和酒叔一间,三叔照顾张锦。
自从张锦昏倒之后便没了动静,我很担心可是三叔却说没事。
这旅社的老板是个大妈,好像跟三叔认识,看到我们的惨状也没说什么,只是给我们挑了个隐蔽的房间。
老板大妈这段时间去照顾辛月,我那一拳至少让她一周不能动弹,就算能动弹了也用不上力,而且我需要每两天给她喂三叔的特质缓解毒素的药剂,自从知道了三叔所谓的解毒办法的时候我就很难堪,因为解毒的办法实在是太恶毒了。
辛月能站起来之后立刻就要逃走,但是三叔却说不用找她,果然第三天的下午她就趴在了旅社的门口,身上汗水湿透了,就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就在第二周快结束的时候,张锦醒来了,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找我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