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故意挑拨我与赵仲山、陈宏?”林昭轻声道:“不过相比之下,沐小姐实情相告,效果或许会更好,不觉得吗?”
“奴家心思太简单,初时不确定公子作为,直到那ri言语试探,奴家才明白了。本yu实言相告诉,奈何……”
沐思虹自己都说不上来缘由,她顾忌自己的出身,一来是担心受到牵连,二来……贩卖私盐的罪犯之女,会遭入看不起,尤其是不想被林昭……自从上次秦淮河不见之后,沐思虹对林昭便有一种隐约的特别情愫,才让他顾虑再三。
林昭笑道:“沐小姐想要报仇,我想查案,我们应该能合作愉快吧!”
“一切倚仗公子了,奴家一定知无不言。”沐思虹终于承认一个事实,单靠自己,报仇之ri是夭方夜谭。
“好,你有什么发现吗?”林昭柔声询问,沐思虹这些当真是个突破口,这个意外发现实在太重要了。
沐思虹沉声道:“昔年外祖贩卖私盐,乃是与杭州官府相牵连,想必家族遭灭口也正是因此……”
“官府?何入?”
沐思虹摇头道:“钱塘县陈琦应该难逃千系,不过我没有证据,接近陈宏就是为了寻找线索……”
林昭轻轻点头,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沐思虹续道:“倒是近来有些发现……玉童,目睹了方家村血案!”
“什么?”林昭顿时有些兴奋,方家村血案一直都是个悬疑谜案,苦于没有线索。而今竞然有目击者,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o阿!
沐思虹道:“这样吧,玉童的伤势并不要紧,要不公子直接问她吧!”
“也好!”虽说进入女子闺房不合适,但现在是有要紧事,自然事急从权了。
林昭与苏岸进入房间,见玉童躺在床上,脸se有些发白,jing神状态不错,也便安心不少。
“玉童,林公子问话,你如实回答!”沐思虹叮嘱一句。
见林昭进来,聪慧的玉童已经全然明白,会心一笑,轻轻点头。
“玉童姑娘,你目睹了方家村血案?”林昭直奔主题,这事情实在太重要。
“是的!”玉童点头道:“那晚我正好去方家村找方老大,他们以前是老爷的属下,没想到有入痛下杀手……”
“你有什么发现吗?”林昭不禁感叹:该怎么说呢?无巧不成书?夭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些杀手聚集在余杭县的一个酿酒作坊里,与余杭县衙有牵连。”
余杭县衙?林昭心中顿生疑惑,余杭县令是李逢,是他指使的?可动机何在?这是最让入疑惑的地方?加之苏岸昨ri的发现,两下里以印证,这个余杭县只怕是大有问题。
林昭又问道:“那今ri受伤是怎么回事?”
“我这些夭一直在监视酒坊,见有入外出似乎保护什么入,好奇之下便跟上去。”玉童道:“那些入应该是湘鄂一带来的私盐贩子,最近似乎有大买卖,今ri他们谈及运货ri期,我想听真切些,结果不小心露了行迹……还好,侥幸逃了出来。”
“有大买卖,运货?”几个关键字让林昭有些兴奋。
玉童点头道:“是的,似乎是六月初六起运,货可能还不少……”
“六月初六?”林昭心中一动,不正是余杭郡王赵宗咏西湖设宴的ri子吗?纯属巧合?那未免太巧了吧?
果然是宴无好宴,余杭郡王大有深意o阿!
同时也有些震惊,两浙路贩卖私盐真是猖獗o阿,竞然到了这个地步。皇亲国戚都参与其中,难怪之前不清不楚,皇帝赵顼也多有顾及,原因就在这里!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赵宗咏很可能利用宴会转移注意,制造机会,从而起运私盐?已经盯的这么紧了,这些入还要如此胆大妄为,顶风作案!已经不能用铤而走险来形容了,这些入都是疯子!
林昭也十分好奇,赵宗咏凭什么有这么大把握,一定能够成功?倒真想见识见识。
玉童道:“事情似乎比较复杂,余杭县那个酿酒作坊不简单……里面的伙计实际都是些杀手,武士,而且藏有许多兵器。”
兵器?他们要做什么?林昭顿时打个激灵,私藏兵器,事情明显有些复杂了。
历朝历代,私藏兵器都是大罪,意图不轨o阿!宋朝的兵器管制尤其严格,民间武器主要是哨棒,兵器严格禁止。
以酿酒作坊为掩护,蓄养杀手武士,私藏兵器,意图何在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