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过节,苏嬷嬷特准了几天假,闲暇下来俞雀日日和晚樱刺绣品茶。
“你们说什么呢?”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俞雀忍不住插了一嘴,她也想凑个热闹。
“在说这些日子京中最富盛名的许三公子。”
“许三公子?是那个相府的三公子?”说起这三公子,俞雀倒想起自己听的一耳朵传言来。
听说这许三公子是庶出子,自小没了生母,在许相的三个公子中甚不起眼,只是入仕后政绩出色,年纪轻轻的就官拜四品宣抚司。
“就是他,那许三公子眼下都搬出相府了。”
“为何呀?”本应家主离世才能分家,许相可还活着呢。
一群小丫头面面相鉴的摇了头,只斗雪一人神色奕奕。
“还能为什么,听说那三公子年前在南方受了刺,险些尸沉江底,这些日子查出来了,听说是……许家主母和长公子不容呢。”
此言一出屋中炸了锅,又是一片议论纷纷,俞雀颇为无奈的看着她们,转头却见晚樱神出天际,眸底闪点水光。
察觉到她的目光,晚樱回神浅笑,“那他命也够苦的。”
“就是呢,听说那公子拒了钱侍郎的提亲,眼下孤零零的搬出府外,好在圣上之前赐了院子,也不至于无容身之处。”
“那样的家里,早些离了才是福气呢。”
“就是就是……。”
“……。”得,又炸锅了,俞雀托着脑袋见她们争得面红耳赤,一个个的恨不得飞身去救那三公子,真是……有够丢人的。
“世家大族难免藏污纳垢,哪怕查出来了又怎么样,为着家中的脸面,三公子也得吃这个亏了。”俞雀摆弄着手里的花样子,歪着脑袋轻声呢喃。
“那三公子在相府众人中最为出色,只是没有一个好出身罢了。”晚樱手捏着针,看着华丽的绢面无从下手。
“夜光之珠,不必出于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采于昆仑之山。他若真有本事,出身又算什么?”
俞雀垂眼,眸底划过一丝暗芒,“这个海棠花好看,姐姐给我绞下来吧,正好做个荷包。”
日到中午,屋子里的人也都散了,俞雀心中纳闷,雁来去哪了?上午也没见她。
正想着雁来急急忙忙的跑进屋来,俞雀秀目微睁,赶忙给她倒了杯茶。
“小姐,林姨娘病了,好些天不理人。”
“病了?怕不是怄气吧?”林氏身体可康健的很,哪里就病了。
“不是不是……。”雁来缓了口气,胸腔里到没有那么难受了,瞥了眼俞雀的神色,犹豫着开口。
“是老爷,他带回来了个新夫人,那女子都有两个孩子了。”
“夫人?”俞雀嗤笑,哪来的夫人?就算真要扶正也要正房嫡子女答应的。
“名分倒也未定,是老爷吩咐府中要尊称夫人,林姨娘怕不是因为这才病的。”雁来压低声线,“小姐放心,最多一个填房,对您构不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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