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四姨娘一瞧不是纳兰静,心里头一慌,手不自觉的便松开了,那女子便直直的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疼,疼!”许是被四姨娘摔的厉害了,那女子的嘴里溢出些许的声音,轻轻的,似乎是有些神志不清,嘴里头呢呢喃喃的却也在听不请说些什么!
“凌若惜!”雨儿不由的喊出声来,“四姨娘你推她做什么,你不知道她有身孕吗?”雨儿虽然心里头不待见凌若惜,可她到底是纳兰轩心念的女人,瞧见她出事,便不由的斥了四姨娘一句,不对,有身孕,雨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瞧着凌若惜那腿间不住往外流着的鲜血,心里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呼之不去,“来人啊,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雨儿不由的大喊了两声,赶紧让人将凌若惜扶在里头的屋子去!
“娘!”殷财瞧着刚刚在自己跟前的人竟然不是纳兰静,当下便闷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想什么,却始终想不起来!
“四姨娘这!”纳兰蜜儿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个结果,今日与殷财这般的即便不是纳兰静,却是个丫头也好,这样,便说是殷财糊涂了,纳兰烨华便是训斥几句,却也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他竟然与他纳兰轩的女人,这,纳兰蜜儿一时没了主意,赶紧的看向四姨娘!
“闭嘴!”四姨娘有些没好气的训了一句,心里头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自己明明计划的天衣无缝,为何还会出这般的状况,猛然间,她仿佛瞧见了纳兰静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当初管家就与自己说过,若不是迫不得以,莫与纳兰静为敌,可是,她瞧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头不甘的很!
“出了什么事?”众人都站在厅里头,还未想好对策,便瞧着冷荷请了大夫过来,身后还跟着纳兰静与纳兰烨华!
“这!”四姨娘刚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回答,瞧着纳兰烨华那冰冷的眼睛,心里头便没了底气,微微的低着头,“若惜姑娘见红了,赶紧先去瞧瞧!”四姨娘侧目,却瞧着大夫站在那里,赶紧的说了句,避开纳兰烨华那凌厉的目光!
“回爹爹,是表哥,他,他将若惜,出了红!”雨儿面上沉了沉,虽说嫁了人,却也算得是新妇,有些话却还是说不出口!
“畜生!”瞧着地上那一堆凌乱的衣服,瞧着殷财衣衫不整,便是雨儿不说,纳兰烨华也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气的一颤一颤的,这表哥表弟用一个女人,传出去莫不让京城的人,笑话纳兰府,心里头便气的很,瞧着地上的血迹还没干,怕是这孩子凶多吉少,这纳兰府本就子嗣单薄,如今又,心里头越想越气,抬腿猛的便一脚踢在了殷财的心口!
“啊,娘,娘救命啊,舅父要杀了孩儿!”殷财被纳兰烨华一脚踹倒在地,胸口闷闷的,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宠着的,如何见过这般的阵仗,当下便哭了起来,直唤着纳兰蜜儿!
“哥哥,就是要他的命吗?”纳兰蜜儿殷财这般,便心疼的紧,赶紧的护在殷财的前头,眼泪便扑簌簌的往下流,满眼哀戚的瞧着纳兰烨华!
纳兰静冷哼了一声,这对母子简直是厉害,将人家伤成那般,却还受不得纳兰烨华的一脚了,简直是矫情的很!
“你让来,这样的孽障,还是除了的好!”纳兰烨华心里头却也是气的紧,这毕竟比不得旁的,当初瞧见纳兰玉与剑魂那般,瞧见纳兰倾被安瞿污了去,心里头却也没有这么气愤,可是,这殷财却纳兰轩的女人,这不是当着自己的面给自己的儿子带绿帽子,若是旁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是自己的外甥,简直是不知廉耻!心里头的火伤的难受,一把将纳兰蜜儿给抓了起来,抬脚,就要再踢向殷财!
“不要啊,你要踢就踢我吧,我死了,便也不会这么心疼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外甥啊,娘的头七都还没有过,你是让她去都不安生吗?”纳兰蜜儿顾不得身子被纳兰烨华抓的头,一头扎过来,紧紧的抱着纳兰烨华的腿不放,声音里更是喊的大声,像是怕旁人不知晓一般!
“你放来,我要杀了这个孽障!”纳兰烨华脸憋的通红,这么多年他到底只是个文官,比不得纳兰蜜儿,在徐城,还要帮着殷府打理铺子,被纳兰蜜儿这么不知羞的抱着,竟一时挣脱不开!
“你便打死我吧,打死我便不会让别人纳兰府竟然有那么不知廉耻的人,是那个贱妇先勾引的我,舅父也年轻过吧,如何能经得起这般个诱惑!”那殷财也是个没脸皮的,这些个话却也能说出口的,他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瞧着纳兰烨华被纳兰蜜儿缠的紧紧的,赶紧的抱着头,跑到一边去!
“笑话!”纳兰静冷冷的说了声,头微微的抬起,眼神中便是带着浓浓的不屑!
“是啊,我也觉得是笑话,这若惜姑娘,平日里却连个院们都不敢走出来,如何敢做出这般的事情,恐怕是有人陷害吧!”四姨娘在旁边冷笑了一声,如今她已然是与纳兰静决裂了,索性便来个鱼死网破,即便她不出招,怕是纳兰静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哦,四姨娘这话说的可真是对的很,这凌若惜不过是个丫头,如何能进来这厢房,又是如何如表哥说的这般做了这般不要脸面的事情,到让人惊异的很!”纳兰静嘴角噙着一丝的一笑,却也不反驳四姨娘的话,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好奇,放佛真的是怀疑此事,却是有人做鬼!
纳兰烨华瞧着纳兰蜜儿的样子,有些气恼,可听了四姨娘与纳兰静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妥,这雨儿是不待见凌若惜,他虽然不理会这内院个上不了台面的争斗,却也听说了,凌若惜回到院子中,成日着不让她出门,而且,纳兰烨华心里却也明白,这纳兰轩出生好,即便是现在受些苦,等他回来,凌若惜便有好日子过了,比跟一个商妇之子要体面的多,凌若惜又如何会那般的糊涂,去讨好一个商府之子!
“刚刚大小姐不是头晕,借故不与我们一起去瞧那为老太太头七准备的纸花,而且刚刚便也派人去大小姐的院子里头寻了大小姐,且连秋月姑娘都说未曾瞧见,莫不是大小姐是在哪个旁人瞧不见的地方?”四姨娘冷笑一声,即便会令人怀疑,却也要将出来,即便死也要拉着纳兰静!
纳兰烨华到底在朝堂里呆了这么久了,有些个事自然是想明白的,这纳兰静讨厌凌若惜,众人都瞧的分明,莫不是纳兰静趁着众人离开,将凌若惜偷偷的放在殷财的房中,这殷财便也是个不争气的,便出了这个荒唐的事,而且四姨娘口中那声个秋月,却重重的敲在纳兰烨华的心头,他可是记得,这个丫头,却连管家都不是她的对手!
“四姨娘说的是没错,不过秋月今日是要派发月例钱的,正因为头晕,便请来了大夫,正要过来的时候,便碰到了冷荷,将大夫带了过来,不然,大夫如何能来的这么快!”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看来四姨娘却也是黔驴技穷了,她这个时候,便是最不该乱了阵脚,有些话,更是不敢说的明白,若是自己故意寻她麻烦,她那一句问自己头晕,却不知所踪,便将火惹在了她的身上!
“啊!啊!”里头传来了一声声大喊的声音,想来是凌若惜醒来了,瞧着精神倒也不错!
“见过相爷!”大夫从里头出来了,脸上似乎还有些汗水,旁边还跟着一个婆子,手里头端着一盆子血水!
“如何?”纳兰烨华沉着脸,瞧着纳兰蜜儿到现在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心里头虽然气愤的厉害,却也当着大夫没有表现出来!
“回相爷的话,身子调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只是,这小产伤身,以后再想有孕,便需要精心的调养!”大夫有些诧异的瞧着纳兰蜜儿与纳兰烨华,微微的摇了摇头,却也明白非礼勿视,便赶紧的低着头!
“嗯!”纳兰烨华点了点头,赶紧的让人送出了大夫,心里头却听的明白,这大夫的意思,怕是这凌若惜以后再想要孩子,便也就难了,不知为何心里头闷闷的,想着是自己的孙子没了,身边那股子冷厉的气息更浓了!
“你放来!”纳兰烨华瞧着纳兰蜜儿那一股子豁出去的样子,心里头一怒,使劲将纳兰蜜儿推了出去!
“砰!”纳兰蜜儿没有防备,没想到纳兰烨华真会下这么重的手,身子被猛的推开,头却正好碰在后头的桌子上,手上沾满了刚才凌若惜流出的血迹,不由的大喊出声,以为是自己的头碰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