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转身进去了,傅蔓朝他比了个手势,“钟叔其实还挺喜欢你的,就是我妈掘。”随即眼神又黯淡下去。
江瑾言勾着嘴角将她揽进怀里狠狠的吻了一遍,“放心吧,交给我,快上去吧。”
直到他上了车,温为东恹恹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老子回去要看不见文静你赔给我?”
江瑾言靠着驾驶座闭目养神,“少来,要追早追去了,最多今晚陪你喝一杯。”
温为东蹙眉,“就一杯?”
“嗯,实在是女朋友管的紧呐。”
“滚——”温为东不悦。
过了一会儿,江瑾言阖眼问道:“你刚刚说小时候见过她?什么时候?”
温为东调了调空调温度道,“她爸爸刚去世没多久,我小舅舅似乎跟她爸爸有私交,我那段时间跟我小舅舅学书法就一起去参加葬礼了,第一次见到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印象很深刻。”
“嗯?”江瑾言眯眼。
温为东忙撇清关系,“你放心,那时候才多大,能有什么想法,要是有那也是未遂。”
傅蔓累了一天洗完澡出来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眼皮子便开始打架,又想到钟远山的事心里烦的紧,睡的迷迷糊糊。
***
令江瑾言没想到的是,钟远山会先找上他。接到他电话的刹那还是出神了,钟远山威严的声音在他电话那头传来:“有时间么?”
“嗯,您说。”
两人约定了地点,江瑾言赶到的时候,钟远山已经在等了。
他不慌不忙、迈着稳健的步子踱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您好,钟伯父,等很久了?”
钟远山嘬了口面前的咖啡,淡淡的摇了摇头,“还好,刚到。”
男人的面谈总是庄重而肃穆的,特别的当对面的人有可能成为你未来的女婿或者是未来的岳父时,但他们的目的始终都只有一个,能让女儿或者老婆幸福。
钟远山瞧了他片刻,面不改色的开门见山道:“我跟我夫人觉得你们不合适,你觉得呢?”
江瑾言心一沉,“伯父,没有一段感情是一帆风顺、毫无挫折、但我会尽力维护这段感情,不让她受伤不让她彷徨,就目前而言,我觉得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她。”
钟远山又继续说,“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你凭什么觉得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她?她只是没遇到而已。那你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
“嗯,所以就目前而言嘛,其实要让我讲出个所以然来我也讲不出来,不知道您相不相信一见钟情,看见这个人的瞬间就好像看见了未来,原本不快的阴霾情绪都被一扫而空,未来的每一天似乎都变的有希望起来。”
就好像如果不跟她走下去,连生命都失去了色彩。
钟远山突然笑了,这感觉他怎么会不懂,当初在边疆支教的时候,看见傅雪茹便是这样一种心境,仿佛被戳到心窝了。
“你知道我跟我夫人的事?”
“教授曾经跟我提过,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您很爱您夫人,但这也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感觉。”
钟远山笑的开怀,“我就说你这孩子有点心思你伯母还不信,说到底也是老淮教的好,你爸爸当年偷偷溜回城里幽会的事还是我打得掩护,不然也没有你了,哈哈哈哈——”
江瑾言这才松了口气,笑着应和,“是,也谢谢您,教出蔓蔓这么好的女孩子。”
钟远山笑容僵了僵,“行了,伯母那边交给我吧,能不能说服老淮就看你了。”
江瑾言心头一喜,连连应下,临走前才问了句:“伯父,我能问是什么改变了您的想法?咳,我是说那天我在您家……有些失礼。”
钟远山盯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时间吧,没那么多时间了。”后面半句话渐渐轻下去却还是落进江瑾言的耳里。
江瑾言沉眸暗忖,又听他道:“她喜欢就好,剩下的路只能我来帮她铺垫,因为欠她太多。”
江瑾言越听越不对,心里渐渐涌起一股不安,“什么意思?”
钟远山和蔼一笑,“行了,我把女儿交给你你答应我别辜负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