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娇弱无骨,看着柔软乖巧的男孩子一瞬收起媚意,端端正正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很是老实。
闻人诀自己往外坐了点。
书易看着摇了摇头,这孩子顶多十四五,但看来已经老练的不行,也不知在这样的环境下呆了多久。
无声叹息,他开口问道:“今晚上大家似乎异常亢奋,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那男孩子刚来卡座见居然坐着三个男人,可只找了他一个人伺候,心中还有些慌,后来看领头的人似乎没那意思,但他还是没松了警惕,也不知道人是不是想换个口味,比如清纯这一款。
调整好自己模样,他暗暗祈祷今晚是个大头。
没成想,却等来了这么个问题。
看来……真不是来找自己“玩”的?眨了眨眼,他脆声回道:“你们不知道吗?咱们王区的王……居然强迫了首执者。”
说着男孩还无法控制的摇了摇脑袋,叹道:“真是没想到,首执者跟王居然是这种关系,我还以为他们大人物都很高贵。”
虽然他自己就是干这个的,但在他心中做这种事情很低贱,半是感叹,半是震惊的,他继续说了句:“首执者这样尊贵的人,为什么……大家都在传说,他的地位其实就是靠这样才得来的。”
恶意就是如此,只要闻着点风头就会肆意挥发。
古知秋,古家三子,要什么没有?江盛死后,他大权在握鼎力扶持的江柏峯上位,可下面人又哪里知道什么,只看到了你们之间的龌龊,并阴暗的去猜测,还把猜出来的说成铁板钉钉。
比你当事人还要肯定发生的一切。
这样“难看”的事情,是发生在他们这些往日里绝对触摸不到的阶层,那些真正高贵的人身上。
看吧,你们不过如此,你们和我们一样在泥里挣扎,不比我们干净。
有血,狼自然就来了。
古三年纪不大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服气不甘心的人又哪里少了?
这些人如今,哪里坐得住?
老鼠的消息散播只是一时,后面的推波助澜,却全是十区自己人。
“咳咳……”看几人似乎感兴趣,男孩子凑近了一点,低声问:“你们想看照片吗?有人卖的,就是……有点贵。”
看人畏缩模样,眼中却闪烁着贪婪光芒,吴豆二话没说直接从怀中掏出沓钱放到台几面上,命令道:“你去把人带过来。”
“是是是,我马上去,马上就去!”几乎是用蹦的,男孩一把抓过钱,几个转弯就消失在了卡座间。
书易平视着远处,目无焦点,情绪有些低落。
他可怜惋惜这个叫古知秋的男人,明明干净凛然不可侵犯大权在握意气风发,却……遭受了这样难堪的事情,这样恶劣的言语和目光包围。
他的家族,他悉心维护的君臣关系,他所看重和保护的一切,瞬间全成倒戈的力量,质疑他的能力,怀疑他昔日奉献,否认他曾经全部的付出。
何其可悲?
以这样的方式……
男孩很快回来,身后跟着个高瘦男人,等到了卡座,那男人点头哈腰的问好,书易不耐间抬头看他,才注意到人还是个斗鸡眼。
“嘿嘿嘿……”男人搓着手,献媚道:“各位大人好,听说你们要买照片?找我那就对了,我这里外边流传的所有都有,五百一张,绝不还账。”
“开玩笑?”吴豆愣了一愣,粗重道:“你卖人呢?五百一张?”
“那就没办法了,大人啊,我们卖这个风险可是很大的,前两个小时还有王权的人来查呢,被抓着了可是要当场击毙的,小人这可是豁出命的买卖。”斗鸡眼直直看着吴豆,直把人看的浑身不舒服。
“吴豆,把钱给他!”书易不喜这人,隔着点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汗臭味。
且曲着腰弯着背,讲话语气和动作就透着猥琐。
吴豆都想来硬的,但想来跟这种人犯不上,从怀中掏出沓钱,扔到了台面上。
斗鸡眼男人很快把钱拿在手上,吐了口唾沫,当面点起钱来。
书易看的恶心,挪了下身子,朝着闻人诀那边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