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秀宁去接触李孝恭的话,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而且,李孝恭到底会不会上他的贼船,谁也说不准。
冒然的跑去接触李孝恭,说不定就被李孝恭给卖了。
李秀宁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苇泽关的防务,我已经布置好了。我麾下的兵马,我也会给你留下。李仲文我也会给你留下。
苇泽关的安危,你无需担心。
遇事不决,你可以请教李仲文。”
李秀宁知道李元吉的能耐,不奢望李元吉能在苇泽关干出什么丰功伟绩。
为了避免苇泽关出现什么岔子,也为了避免李元吉再次陷入到被敌人包围的窘境,她在拿到帅帐命令的那一刻,就对苇泽关的防务做了一进步的调整,确保她离开了苇泽关以后,苇泽关依然能保持一定的防御力和战斗力。
李元吉听到李秀宁这话,心里有点哭笑不得。
李秀宁这是不放心他,所以才提前做了布置,还给他留下了一员大将。
他手里的兵马其实已经赶上李秀宁手里的兵马了,麾下还有苏定方、谢叔方两员大将,李秀宁即便是不做这些布置,他也能稳稳的守住苇泽关。
不过,李秀宁既然做了布置,他也能省去一些麻烦。
“那就多谢阿姊了……”
李元吉笑着拱手。
李秀宁哼了一声,又叮嘱道:“没事就待在关内,别出去乱跑。突厥人此次汇聚二十万兵马南下,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罢休。
虽说我和世民都推测到突厥人很有可能集中兵力从石州一线南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突厥人若是在石州虚晃一枪,转而攻打苇泽关,你出去乱跑,就很有可能会被突厥人堵住。”
李秀宁也是一番好意,李元吉没有拒绝,当即点头道:“我听阿姊的。”
他也好、李秀宁也好、李世民也罢,都不是突厥人肚子里的蛔虫,谁也不知道突厥人会从哪儿南下。
所以该小心的情况下,还是得小心。
李秀宁见李元吉将自己的叮嘱听进去了,满意的给了李元吉一个笑脸,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向屋外走去。
李元吉起身相送,还没走两步,就看到李秀宁脚下一顿,又道:“你如果放不下架子去请教李仲文,完全可以将苇泽关的防务交给李仲文去管。”
李元吉乐了,“阿姊放心,这事我熟。”
放权这种事情,他已经干过一次了,再干一次,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有李仲文这个能者帮他操劳,他也乐得清静。
李秀宁点了一下头,又说了一句,“回头再给我送三万石粮食过来。”
李元吉脸色的笑容一僵,愕然的看向李秀宁。
“阿姊,洛阳粮草已经烧了,我手里已经没有粮食了。”
李秀宁一脸鄙夷的道:“你要吓唬人,好歹做的干净一点,留下那么多首尾,你能吓唬到谁?”
李元吉一脸错愕。
李秀宁哼哼着道:“自从里放火烧了洛阳粮仓以后,各地弹劾你的人多不胜数,李纲和裴矩堵在父亲的寝宫门口,非要让父亲严惩你。
父亲为了维护你,为了安抚百官,只能辩称,说是这里面另有内情。
为了让百官信服,还特地派遣了陈叔达赶往了洛阳查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