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毒气雾终于消散了。
安南士兵的尸体横卧一地,难以计数。他们面色青紫,眼睛瞪得大大的,满嘴黄沫,身体扭曲,至死迎保持着临死前的挣扎的姿势,那种痛苦,那种绝望,就算是石头见了也会为之动容。
只可惜,他们撞上的,是心比顽石还要硬的职业军人。快速反应旅几乎是不费一枪一弹就收复了阵地,巩固防线,准备迎接安南人更为凶猛的第二波攻击。而安南人尽管快要气爆炸了,却迟迟没有发动进攻,毕竟士兵再多也不是那样浪费的,人血不是水,不能随便流。陈友贞少将想指责对手违反了日内瓦公约,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因为是他也犯规的,你游戏作弊,就别指望对手还老老实实的遵守公约了。还是那句话,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
首都师的官兵们多少有点泄气,刚才他们拿出了最大的决心,拼尽了全力,拼得那么狠,最终还是被打了回来,战车被摧毁大半,这仗还怎么打?陈友贞问周凤山:“部队还要多久才能发动第二波次攻击?”
周凤山说:“至少半个小时。”
陈友贞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十分钟之内必须发动第二波次攻击!”
周凤山说:“部队需要时间来恢复体力,部队的情绪也要稳定一下······”
陈友贞厉声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雨很快就要停了,天也快亮了,我们还能有多少时间从容部署?十分钟之内必须发起进攻,每一名士兵,每一发子弹都通通用上,用不着保留什么,如果不能取胜,我们就在这里杀到血干为止!”
在师长严令之下,刚刚遭受了一次惨败的首都师主力团连气都没有喘匀便发动了第二次进攻,战火再燃,两军在雨幕中杀得两眼发红。
一批批士兵冲了上去。
一批批士兵在机关炮的怒吼中血肉横飞。
安南装甲兵好不容易才将最后几辆t-55开上了华军阵地,连一炮都没开就被105重炮发射的炮射反坦克导弹打成了一团桔红的火球。
红了眼的安南首都师连续发动十一波攻击,尸体硬生生填平了一道战壕,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伤亡,他们终于攻到了快速反应旅的核心阵地,然而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向前一步了,十二挺高平两用重机枪,三门机关炮,还有三辆自行高射机枪,构成密不透风的弹幕,金属风暴如雨如雾,横扫整个阵地,胆敢露面的安南士兵在不到一秒钟之内被打得粉
碎。更要命的是对岸的数字化炮兵群又开始炮击了,炮弹精准的落在两军散兵线五十米之内,垒出一堵火墙,撞上这道火药味墙的安南士兵灰飞烟灭。数字化炮兵精确到点的炮击让安南首都师郁闷得想吐血,打着打着他们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被自己人的尸体和燃烧着的战车残骸给团团包围了,这仗还怎么打?
柳维平面色非常非常的难看,呆在炮兵指挥部里不肯出来。刚才他接到了前指的电报,许司令把他们三个全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到他低头认错检讨了,司令员才施施然的亮出总参部的最新命令:务必全歼倭军第七师团,一个不留!我靠,明明总参部和军委都没有怪罪的意思,你干嘛还要骂人?我这顿骂挨得冤啊!他倒是想将第七师团宰得一个不剩,问题是过不去啊,别说坦克,就连直升机也过不去,只能在这里看着柳哲大杀四方,你说他面色能有多好看?
“雨势太大了,洪水泛滥,很多本来只有一两米宽的小河现在都变成了四五十米宽的大河,桥梁不是被冲垮就是被淹没泡软,我们的坦克根本就过不去······”上头要求太高了,他不得不强调一下困难,总比把话说满了到时无法交差强吧?
许和尚耐心听他说完,没头没脑的问:“下雨?有没有下刀子?”
柳维平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许和尚斩钉截铁:“既然没有下刀子,你就给我打!就算是下刀子,你也给我往死里打!”
我靠,你怎么还是红军时期那一套啊!柳维平哭笑不得。
许和尚在那边捶着桌子指手划脚:“少在那里装了,你们这三个祸害有多大能耐我是知道的,让你们凑到一块,天下不大乱才是怪事!别跟我强调客观,要什么只管开口,反正我要赢,而且要赢得彻彻底底,让安南猴子和倭猪记一辈子!你闯这么大的祸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要是让倭猪跑了,你别回来了,爬到树上当猴子好了!”
柳维平被连骂带捧,整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他发誓,杨老军长此时一定正在总司令身边支着损招,要不然许和尚怎么每一句话都正打在他要害上?至于吗,不就是害你被停职检查了一次嘛,犯不着记一辈子仇吧,再说这些年我可是尽力补偿了,有什么新装备都尽量分你一份,这样都还不行?
果然————
许和尚骂够了,换了个人,是老军长的声音:“小柳啊,司令员是让你自作主张给气的,语气是冲了一点,但是也情有可原,你别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