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等云影帮菊花看完,挤到床头坐下,和小葱一块扶起菊花,垫上靠枕,然后接过小喜手中的碗,亲自喂菊花,一边哄道:“你喜欢听,往后就让槐子常常吹笛子给你听。”
她当真以为菊花是被槐子吹笛子吹好的。
何氏也是欣喜万分,接过话茬笑道:“这有啥难的,反正晚上吃过饭也没事,槐子吹了咱们都能听见。”
菊花见众人如同得了宝贝似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想自己端过碗来吃,结果感觉了一下,手臂无力的很,看来这一病不轻,遂老老实实地让娘喂自己。
吃了一碗青菜粥,又服了丸药,云影将众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槐子,叮嘱菊花静心歇息,莫要瞎想。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要我说,你大可不必如此。唉!都说医者父母心,我就心硬的很,见惯了生死,才不会像你这样。世事无常,你要想开些。等你病好了,要做什么事还不是随你?我还等着跟你办医学院呢,这可是你说的。”
菊花点点头,看着她出去了,才转向槐子:“吓坏你了?”
槐子不说话,刚想脱衣上床陪她,又想起啥,赶紧道:“我去洗个澡,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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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微笑,便眯着眼睛等他,却又迷糊过去了,朦胧中,感觉掉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里,安心地睡着。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一睁眼就看见红椒和山芋趴在床沿上,眼巴巴地瞅着自己。
“娘醒了。我跟山芋都等了老长时候哩。昨晚大姐不让我们过来,怕吵得娘头疼。娘,我好想你哩……”
红椒惊喜万分,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话,山芋也猴上床,趴在菊花身边不停地叫娘,仿佛跟菊花分别了一年半载似的。
槐子从外边进来,面庞清瘦,却刮得干干净净的,眼神清亮,不像昨天那么狼狈,他对两个小的板脸道:“是不是你俩把娘吵醒的?”
红椒忙道:“才不是哩。我跟弟弟一声没吭,娘自个醒来了。太阳出来了哩,该醒了。”
菊花看了看窗户,虽然没打开,果然映照着一抹红光,顿时心情就好了起来,问槐子谁在山边照看。
槐子扶起她,等她穿上小袄,又拿了一件厚棉衣把她包住,又拿了顶柔软的棉帽子给她戴上,再在身后垫个靠枕,嘴里轻笑道:“哥哥和来财他们都在那边哩。板栗也去了,其实这几天都是他和葫芦带着黄瓜青山在张罗。儿子长大了就是好用。唉!怪没面子的,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就会割稻子罢了,连栽秧也不会哩。”
菊花瞅着他得意的神情,好笑地说道:“看把你美的。等红椒山芋长大了,家里就没咱俩啥事了。”
槐子听了这话,看看腻在她身边的塌鼻子小豆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跟两个小的说着话,小喜打了热水进来,伺候菊花洗脸漱口,又端了药过来,“云大夫说。还是要吃一剂煎药的。说这药性温和的很,不碍事的,叫太太不要担心。”
接着,小葱和樱桃就送了饭菜过来,比昨天丰盛了些,清粥小菜,还有一碗泥鳅豆腐汤。
吃喝拉撒完毕,樱桃收拾家伙出去了。小葱说去帮娘熬一碗药膳,嘱咐红椒山芋不要闹腾,也出去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