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金波听到吴破天介绍的情况,原本呈现在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在那里,一脸认真地对吴破天询问道:“破天!我记得你原来是在内科工作,怎么又到急救科去了?还有!医院送尸体不是有专人吗?你怎么也干起这个工作了?”
当初吴破天刚到医院来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在内科工作,不过因为他找秋金波帮忙,结果被秋金波给拒绝了,为了报复秋金波他就把吴破天安排到最忙最累的急救室。
此时一旁的周泽涛听到秋金波的询问,脸色不由一变,连忙对秋金波解释道:“老秋!我知道你当初安排小吴到医院来的真实目的,尽管内科学的东西很多,但是却没有急救科那么全面,所以我就把小吴调到急救科去了。”
秋金波对周泽涛的为人非常清楚,在这时他已经猜出吴破天带急救室去工作的真实原因,不过这时他并未计较这件事情,因为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吴破天是否已经解决医学障碍的症状,成功掌握他所学的医学知识。
“破天!我听老周说你在救活病人治好,发现病人的旧疾,并说能够治疗病人的病情,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么解决了困扰了你多年的问题,并成功掌握医术,但是大脑是人类最为复杂的部位,你是怎么凭把脉就能够断定病人的病情是因为旧伤引起,并有把握治疗病人的疾病?”
吴破天在看到周泽涛跟他导师找上门的那刻,就意识到导师出现的原因,深知导师性格的他,知道导师肯定会询问这方面的问题,所以他很快就想好了回答导师的说词,在秋金波询问的时候,就按照心里想法的说法,向秋金波进行解释。
“老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解决困扰我多年的问题,或许是一下子开窍吧!至于我为什么敢断定病人的病情是因为旧伤引起,并有把握治疗这种病,主要是因为病人的症状,跟我在家里的一本医书内看到的内容极为相似,病人的血压升高、心率减慢和体温升高,瞳孔改变,侧瞳孔旋即表现进行性扩大、对光反应消失、睑下垂以及对侧瞳孔亦随之扩大。”
“这明显是脑损伤的症状,因为病人大脑曾经受过伤,造成病人的颅脑损伤,随着病人年龄的增长,病人脑部的旧伤复发,病人大脑和上脑干功能的暂时中断,引起了延髓及颈髓的抑制,而使血管神经中枢及植物神经调节也发生紊乱,最终引起了假死症状。”
“治疗这种症状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采取手术的办法,将病人脑部的异物取出,一种则是采用药物的方式,控制病人的病症,考虑到病人的年龄偏大,我偏向于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采用药物控制的方式,阻止病人的病情恶化。”
身为一名医科大学的教授,尽管秋金波并不擅长脑部方面的病例,但是他却非常清楚开颅手术的复杂性,更是非常清楚目前人类的医术在这方面仅仅处于研究阶段,而吴破天却说能够治疗,这怎么不让他感到震惊,一脸慎重地对吴破天询问道:“破天!要知道人类大脑方面的疾病,我们还处于研究阶段,特别是这种脑损伤活颅内出血的症状,一直都是极为难治的疾病,你怎么就这么有信心治疗病人的疾病?”
如果没有青龙的存在,吴破天根本就是一个医学白痴,但是现在不同,他的大脑里装有许多经过优化的临床医学知识,尽管他目前没有治愈这种疾病的办法,但是他却有信心能够让病人多活几年。
“老师!有关大脑方面的疾病,的的确确有许多正处于研究阶段,但是仅限于西医方面,而我们中医早就在数百年前,就有这方面的临床治疗案例,只不过因为中医的治疗效果慢,被人们渐渐的忽略而已,至于手术治疗方面,我现在并没有任何的把握,但是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自己能够完成这类的手术。”
秋金波知道吴破天的家族是医学世家,尽管吴破天的解释非常含糊,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吴破天,对吴破天询问道:“破天!据我所知病人虽然被你救活,但是目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你确定你能够治疗病人的病情?”
“老师!从上您第一堂课开始,您就在教育我们,对医学工作要抱着实事求是,一丝不苟的态度,即使我成为同学们眼中的废物,即使我被学校退学,我始终不敢忘记您的叮嘱,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我绝对不敢说出这番话。”吴破天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无法对秋金波进行解释,不过秋金波对他的信任,还是让他非常的感动,当即极为严肃的向秋金波做出保证。
脑部方面的疾病,一直以来都是人类医学上最为复杂的疾病,所以秋金波见吴破天信心十足的样子,心里极为迫切的想要证实吴破天的回答,在这刻他整个人从椅子前站了起来,对吴破天说道:“破天!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信心来自哪里,现在你马上跟我去医院,不为别的,就为你是否真的已经摆脱过去的困境,并能够治疗类似的疾病。”
看到秋金波迫切地拉着吴破天前往医院,周泽涛是暗暗的窃喜,仿佛医院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已经在向他招手,在走出地下室之后,就马上对秋金波和吴破天两人说道:“老秋!小吴!我现在给陈院长打个电话,问问他病人转到那个科室去了。”
经过这件事情,秋金波是看透了周泽涛这个人,而吴破天在医院工作了三年,对周泽涛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自然是了如指掌,他们那里会不明白秋金波打电话的真实意图,老师和学生两个似乎有了默契似的,对周泽涛的话默而不答,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理都不理周泽涛,就向着人民医院的方向而去。
看到周泽涛和吴破天不坐自己的车子,反而选择出租车离开,周泽涛并不在意,对他而言,他的任务就是把吴破天请到医院去,至于吴破天是否坐他的车子,完全无所谓。
一心想着报信的周泽涛,在坐进自己的车子后,就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曹增光的手机号码。
“陈院长!我已经成功把吴破天请回医院,现在他正坐在我前面的出租车内。”
电话那头,正焦急地等待电话的曹增光听到周泽涛的汇报,就仿佛注入兴奋剂似的,忧愁的脸上马上舒展开来,“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后,对周泽涛夸奖道:“小周!这件事情你办的漂亮,等下次院党委会的时候,我会给你请功!”
周泽涛听到陈增光的夸奖,不满了麻点的脸上,好像花开了一样,一脸灿烂,媚声媚气地向陈增光表决心道:“陈院长!我这都是在您的领导下开展工作,是您领导有方,我那里敢贪功劳。”
周泽涛的这剂拍马排的陈增光非常的舒畅,在心里暗想:“小周这个同志是好同志,这样的同志就应该放在关键的位置上,而不是放在后勤处去埋没他的能力。”
“小周!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这次你可是帮咱们院领导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就去向张局长汇报这个好消息。”
陈增光跟周泽涛结束通话后,马上就拿出手机,快速地拨通张启明的手机号码。
“张局长!我们已经成功通过吴破天的老师,把吴破天请到医院来了,现在他正在来医院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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