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说。”景云喝了口参茶摇头道:“贤王妃只应了头胎若是男丁就拜在国师门下,若这一胎是个女娃娃,那此事就作罢。”
水轻舟点点头:“那就看本座与这个孩子有没有师徒缘分吧。”
“国师大人难道也看不出她腹中胎儿是男是女?”景云抬了眼皮看向坐在那里的白衣男子,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意:到底是年轻几岁,他看着怎么还如同十八九一般呢……
“呵呵。”水轻舟不置可否的一笑。
作为大惠的国师,他不能妄言,对于不能说的话,他会一笑了之。
水轻舟早在燕之来国师府救他的那天便知道她腹中胎儿是男是女了。
燕之怀的是男胎,否则那时离魂的景行也不会想要投到她的腹中。
幸而水轻舟出手拘了他的魂魄。
水轻舟不但知道燕之怀的是男胎,还知道她的腹中有两个孩儿,所以他是万万不能让景行抢了胎体的,否则这两个富贵天成命格的孩子便要改了命数,其中一个会是一世痴呆!
……
贤王妃临产,接生的稳婆将屋里的大丫头和小丫头指使得团团转。
不但紧闭了门窗,挂了帘子,还让人在院子里摆了香案,供奉起了送子娘娘的灵位。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燕之经了一两个时辰的阵痛早就声音嘶哑叫不出声!
她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疼了,疼痛似乎是无休无止的,并且疼得超出了她所有预知的想象。
上一世她缠绵病榻许久,治疗时打针、穿刺都被她当成了习以为常的事儿。
可那些疼痛与如今她身受的疼痛比较起来已经不能叫做疼了。
当,新的一轮宫缩开始的时候,燕之已经被折磨得面目狰狞头脑模糊起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忽然想到。
“景行……景行……”
“丫头?”羽俯身在燕之耳边轻声道:“你再忍忍,等孩子产下来就能见到王爷了。”
燕之虚弱地摇摇头:“我要疼死了……太疼了……”
“方才稳婆说,丫头腹中怕是有两个孩儿呢。”羽哽咽道。
燕之蓦地睁大眼:“真的?”
“稳婆说大概是的。”羽揪心的看着她。
“可……为什么还生不下来啊……”燕之又闭了眼,眉头紧拧双手用力的攥着盖在身上的夹被屏住呼吸忍疼。
“疼,就喊吧。”羽用布巾轻拭着她不断留下的冷汗:“这份罪就是当娘的女人才要遭的,谁也替不了你。”
“没用……喊也没用……”燕之一歪头躲了羽手中的布巾:“姑姑,您别碰我……我哪儿都疼……”
羽的手僵住,她扭头看向稳婆:“你可有止痛的法子?”
稳婆的头摇得拨浪鼓似得:“不养儿不知母亲的恩德,大妹子,你不是也说了,想当娘,这份罪就免不了。”
“那,王妃还得遭多少时候的罪?”羽收了手,直视着稳婆。
稳婆莫名的哆嗦了下,移开了视线,心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呐?怎么看人的眼神跟刀片子似得?